於是,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向著竇藍打開了。
房中術。通常是夫妻之間做的事兒。能生娃。沒有比這更親密的舉動了。
思想保守些的女子被隨意施展了房中術的話,就算失了青白,是會憤而自盡的。
竇藍聽了狐姑這一席話,木著臉呆了一會兒,接著猛地揚手彈出好大一蓬三昧真火,就這麼貼著那兩隻山狼的腹側砸了下去!
“嗷!”
雄性山狼嚇了一跳猛地從雌性山狼身上跳起,那活兒也跟著拔了出來,十分狼狽。它的一雙三角眼中就差也冒出火來了,卻終究礙於眼前兩隻妖怪的氣勢,不甘地嗚咽了幾聲,便隨著雌性山狼一同逃開了。
狐姑:“……。”
竇藍捏了捏手指,慢悠悠問:“所以,你當初是不樂意同九聞行房事,才一見他、一聽他說‘生娃’就對他拳打腳踢十天不理的?”
狐姑:“……。”
“所以,你們現在這一副挺融洽的模樣……是因為你們已然行過了?房事?”
狐姑(炸尾巴紅臉):“……。”
竇藍又沉默了一陣子,然後腳下發力嗖地一下竄了出去。
狐姑:“喂喂喂你別想不開你跑這麼快是要去作甚甚甚甚——”
竇藍自認呢不是什麼思想十分開放的姑娘。但所謂保守姑娘“被強迫/哄騙/誘拐施展房中術之後就要自盡”這個做法,她是萬萬不能讚同的。
沒出息的姑娘們!好歹先磨刀霍霍把罪魁禍首砍上一砍再去死啊!
……即便是麵對像師父這樣逆天的對手吧!也要拚上性命去……討一個說法呀!
竇藍懷著滿腔悲憤雄糾糾氣昂昂地衝進了地下酒窖。
孔雀還在釀酒。
他見竇藍來了,挑眉笑著睨了她一眼,眼神兒裏自是帶著一股子孔雀獨有的慵懶和曖昧:“來得挺巧。白桃花釀過了今兒的晨光,就恰好到了能品的時候。來一杯麼?”
竇藍被這麼一瞧,滿腔氣勢霎時就被硬生生削去了一半兒。她下意識點了點頭,後恍然清醒過來,又搖了搖頭。
孔雀這時候再怎麼也該看出自家徒兒有些不對勁兒了。他攏了攏袖子朝竇藍走來:“這是怎麼了?”
隨著孔雀的靠近,他身上那股平日裏似有似無,雙……那時候卻清晰得惑人的異香有意無意地擦過她靈敏的鼻子,伴著這偌大酒窖裏陳年累月的酒香,又將她的氣勢腐蝕了一半兒。
竇藍望著大妖怪那雙全天下最漂亮的藍眼睛,挺艱難地決定開口說下去:“那那那事兒不叫做雙修!”
孔雀一愣,隨即眯著眼勾了嘴角:“嗯?”
“那那那是夫妻之間做的事兒!是要生娃的!”竇藍難得結結巴巴。
孔雀點點頭:“前會兒忘了告訴你,天藏那兒準備得差不多了,咱們下周就成親。生娃的事兒我們曾經討論過,可惜討論得不怎麼細致,倒的確該來合計合計。所以?你想說什麼?”
竇藍被問住了。
是啊她來是想說什麼來著。
說這雙修房事得是夫妻之間做的?可是如孔雀所說,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呀。
說她不想這麼快成親……
可是他們都行過房事了呀!
竇藍:“大抵是沒什麼想說的了。”
孔雀滿意頜首:“既然如此,來嚐嚐為師的白桃花釀吧。品這桃花釀,是有門道的……為師今兒便來好好教一教你。”
待竇藍再次蘇醒過來時,穹頂正映著一輪新月。
“……。”竇藍狠狠皺眉,為的卻不是身上令人臉紅心跳的斑斑紅痕,而是——
“為何我的修為沒有絲毫進境?”
孔雀並著她躺在一方巨大的酒桶之上,手指在她滑膩的腰間繾綣地摩挲著:“自然是因為你沒飲和合露的緣故。”
竇藍:“……。”
果然,之前說的什麼天地絕學雙修之道全是騙人的吧!
混,混蛋兒師父!
孔雀湊過來在她唇上又偷了一口香:“來一杯白桃花釀?”
……臉色爆紅。
混,混蛋兒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