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要點兒不是海貨的東西,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愛吃海貨,在這故意惡心我呢。”我說道,牙根恨得我直癢癢,“一次還點這麼多,你會不會點菜啊!你能吃的了嗎?你看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誒呀,你看,還我不會點菜,行,菜單給你,想吃什麼自己點!”薑大壯聽罷,咧了咧嘴,把菜單遞給了我。
我接過菜單,作為一個十八年沒主動下過館子的精神青年,一定不能被看穿,點菜一定要刁鑽、挑剔,讓人看著顯高級才行。
“嗯,來一份魚香肉絲,要肉絲不要魚嗷,回鍋肉,要肉,鍋就算了吧。”
“噗。”薑大壯難繃臉上的笑意。
服務員也是一樣。
“誒?笑什麼?飯館看著挺高級,這點要求做不到嗎?”我強行壓住內心的慌張,嘴硬道。
“好的先生,請二位稍等。”
“你啥意思啊?!”一道充滿激憤的喊聲忽然傳來,嚇了我一跳。
循聲望去,很快我將視線定在一個顯眼的半禿頂中年男人身上,他穿的一套老式綠色衣服,但敞懷,漏出裏麵的啤酒肚。
也不是說禿頭,算一種即將看不見頭發的寸頭吧,和沒頭發差不多,姑且我便叫他禿頭男了。
我看過去時,正趕上他提起一個凳子奮力向下摔去,凳子砸到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悶響。
“你別亂砸,亂砸我報警!”老板娘驚呼道。
“咋地!?”禿頭男子聽罷,把桌子上的飯碗碟子全都扒拉了下去。
他看樣子沒少喝酒,臉頰上透著紅暈,站立的時候腦袋四麵搖晃,不知道是誰激怒了他,所以耍起的酒瘋。
他把自己桌子上的東西砸完後,又把手伸向了別的桌子,他周邊的顧客紛紛被嚇得避而遠之。
很快就要到我這裏了。
“誒別,大哥,有事坐下聊嘛。”麵對剛上的一桌子菜,我急忙起身擋在了那男人前方,語氣卑微地說道。
“你集疤誰啊?我和你嘮啊。”他說著一把將我推開,伸手就要砸我桌上的菜。
“牛魔的,頭回下館子能讓你毀了?”我暗自罵道,一腳踢向他的港門。
“誒臥槽!”他猛然吃痛,雙手捂住那塊地方,憤怒地轉身看向我。
我急忙看向老板娘,她正把電話靠在耳邊,眼睛盯在這裏不知道說些什麼,想必是報警了。
於是我將頭轉了回來,賠笑道:“你看你,大哥,我說了咱們可以好好嘮嘮嘛。”
“你是個集疤呀?!”他怒罵道,掄起拳頭就向我攻來。
“誒警察!”我突然指向旁邊的窗外,喊道。
他一愣,向窗外看去。
我趁此機會,抄起鄰桌一杯酒,一下傾倒在那禿頭男的臉上。
“啊!”他的眼睛被辣的受不了,閉著眼睛揮動右臂朝我砸來。
我選擇也用右臂和他對碰,兩隻胳膊相撞之時,趁他沒有力氣,右臂迅速彎曲,同時左手將他的手腕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