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一拽，他整個人朝我這裏傾來。
這時右手擺作手刀，用五分力氣砍向他的脖頸，我見他趕忙用頭把脖子護住，抬起右腿，狠狠踢向他的腋下。
隨後我把手鬆開，觀察他的情況。
他雖然很痛，但好像戰意沒有絲毫減退，原地全身抖動幾下後，又朝我這裏攻來。
“你這人有完沒完。”我眉頭突然緊皺，言語中充滿了厭煩，隨後繃起腳尖，朝其命根處就是一腳。
他鎮靜的一步步走向旁邊靠牆的座位，撐椅側坐，後背靠牆，一聲不吭。
我又盯了他幾分鍾，直到外麵警笛聲傳來，三名警察走進了店門。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個子高而且胖的中年警察，一看就很有資曆的樣子，後麵是兩位年輕人。
“誰報的警。”中年胖警察問道。
“我報的警。”老板娘手機舉在麵前，猜測是在錄像。
她用手指了指還在一旁坐著的禿頭男。
“他把我店兒砸了。”
“把你店兒砸了？”
“對，就他，把我店兒給砸了。”
胖警察確認後，轉頭看向禿頭男，而禿頭男也正在抬頭看著他。
禿頭男不知道何時點燃了一根煙，在那坐著抽呢。
“喝酒了啊？”胖警察昂了昂頭問道，他一眼就看出麵前的男人喝醉了。
“喝你馬大X。”禿頭男把夾著煙的左手攤開，嘴部猙獰，語氣衝衝地回應，想必是還在為剛剛的情況生氣。
“……罵我呢？”胖警察明顯愣了一秒，但仍麵不改色，繼續問道。
“昂。”
“叫什麼名兒啊。”
“我叫你爹。”禿頭男的下巴朝前頂了頂，每個字中間還是攜帶了十分濃重的火藥味兒。
胖警察又愣兩秒，隨後兩邊嘴角一揚，上排牙齒都露了出來。
“挺長時間沒遇到這人兒了哈。”
“你敢打我。”禿頭男聽罷，立馬站起身來，邊說著，把幾乎沒頭發的大腦殼子頂到胖警察的臉旁挑釁，“啊？”
“你敢打我呀？”胖警察一邊扭頭躲避，一邊反問道。
“是你敢打我。”禿頭男說道，又側著身把腦袋朝前頂了兩下，同時口中一直重複一個詞：
“打我，打我，打我。”
“我，我不打你，我不打你，咱可打不起你。”胖警察回答道。
“有肉菜餅賣十塊錢的嗎？”禿頭男歪頭，伸手指向老板娘，眼睛看著胖警察。
“不賣的話，你不擱著吃，報價……”
沒等胖警察把話說完，禿頭男立馬將其打斷。
“你馬X你會說人話嗎？”說著，伸右手猛推了胖警察一下。
這時，我看見旁邊的兩名年輕警察開始向這邊靠近。
“你罵我？”
“我罵你怎麼地。”
“罵我呢，來，扣上吧。”胖警察一招呼，那兩名年輕警察迅速上前，配合將禿頭男銬上，並控製向外走去。
“錄上了沒？”
“錄上了。”
我看見老板娘也跟了出去，隻留下少數沒離開的顧客和我，再加上薑大壯了，因為我還沒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