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醒醒啊”
當一個人的母親,受到嚴重的傷害,昏迷倒在你的麵前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報仇,不是追著那柄飛劍而去,更不是悲痛欲絕的仰天嘶嚎。
而是害怕,恐慌,相處時日雖說不長,確誰也無法割舍血濃於水的至親之情,當顏本卿下意識的抱住張少宇起,也是這一生有記憶以來母親第一次的抱住自己,張少宇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一抱的溫暖,居然是如此的令人感動,這一抱的溫暖,讓張少宇害怕的心不再慌亂,他此時此刻才知道這個世間能有一個人心甘情願的為自己擋下一劍,她就是我的母親。
手上,身上,沾著母親顏本卿的鮮紅的血,張少宇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不知所措,他一邊扶著母親,一邊朝著門外喊道:“外公,外公……”
半盞茶功夫,小苑外,顏子仲帶領一眾內院子弟,當先而來,入目看到自己的小妹,倒在血泊中,連忙說:“趕緊扶到床上去”
招呼幾個內院子弟,將顏本卿扶到床上,接著傳來大夫診治。
張少宇什麼都插不上手,眼巴巴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母親,他的心宛如刀割一般,突然他如風一般衝出小苑,雙目微微轉紫,一身氣息飆升。
張少宇一路疾馳,尋著方才老祖打鬥的方向跑去。
跑到一處,便看到半空中,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對立,兩者稍一接觸便是分開。
那一身的白衣男子,嘴角流出一股鮮血,望其身材,不過二三十歲,隻聽他說:“一介凡俗之家,仗著有一修煉者,便重傷我玄月弟子,真當我玄月仙舫是軟柿子不成?”
顏墨斜著眼睛看向他,說:“我用屁股也能猜得出你是玄月仙舫之人,想不到這麼快就派人來尋仇,你可知方才之舉,已是成功激怒了我”。
“少說廢話,想必你就是那修煉者了吧,讓我看看你的修為到底幾何!”說完,白衣男子一襲長衫飛舞,手中突然出現一個方木盒子,名為‘妙法萬象盒’,屬妙法寶器,有金色器紋二道,地宗級。
顏墨不屑的說:“你還不夠資格,今日你傷我後輩,不光今日你逃脫不了,假以時日,必定屠上你宗門”
白衣男子怒道:“休逞口舌之利,看招”。
他將手中方木盒子,拋向空中,迎風見漲,無端放大幾十倍,淩空而立,仔細看到那盒子四麵刻畫有,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凶獸圖騰,符文密籙,周身氤氳之氣流轉。
白衣男子揮舞雙手,喊道:“嚐嚐,煉獄火海的滋味吧”
妙法萬象盒,頂端口處,突然朝下,一道火海傾瀉,直奔顏墨而去,顏墨不疾不徐,待火海近得身來,雙手合十,然後兩手分力拉開,眼前虛空赫然出現一道黑線。
撕裂虛空,這是隻有在虛妄空冥境才能施展的神通,近兩日顏墨一直在穩固自身修為,這撕裂虛空,僅能撕裂身前一道不足米長的虛空,並且維持的時間也不會很長,但對付那白衣男子的煉獄火海,恰到好處。
隻見那洶湧澎湃的火海,無止盡的自‘妙法萬象盒’中而出,爭相奔湧的朝著顏墨方向而去。
白衣男子催動功力,散盡火海,確依然發現對麵之人完好無損,並未發覺顏墨撕裂虛空,反而以為對方有靈寶防身。
心中所想,然後說:“縱然你有靈寶防身,能夠抵禦火海侵襲,也定逃不出我煉獄威能”
妙法萬象盒一瞬間又是擴大幾倍,站在大地之上的張少宇,抬眼望去,發現那就像一朵烏雲,遮蓋住了陽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