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眼前的門側寫著“登##”時,她鬆了口氣。(謝輕舞識得這個時空的字不多,勉強可以辨認)

坐在桌案前的素衣女子,微笑著提筆:“你是新來的院生?”

“是。”謝輕舞垂眼答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好學生。

“這是銘牌。”謝輕舞將牌子放在桌案上,女子拿起來看了一眼,對她笑道:“表現不錯,可以進甲班。”見謝輕舞疑惑地看著她,解釋道:“我們學院按十位天幹分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這樣從高到低根據院生的考核表現分的。”

“先生,讓我進癸班就好。”謝輕舞抿了抿嘴角,像是尷尬道:“我是托關係進來的,所以……”說完垂下頭。

女子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可以啊,你叫什麼名字?”

“武榭。”

女子提筆在瀾山學院院生花名冊上寫下“武榭”兩個字,然後又在後麵寫下一個“癸”字。之後,她站起來,從後麵的櫃子裏取出一個青色的包裹,遞給謝輕舞:“你有一下午的時間可以熟悉一下學院,這裏麵是院服,書冊和一些日常用品,哦,對了,還有一張地圖。你住的院舍在東南角,地圖上標的有,按著畫的路走就到了,癸班.未是門牌號。”

瀾山學院可真注重培養學生的獨立能力……遇到什麼事都隻給一張地圖……

院舍是兩人一間,當謝輕舞推開門,看到裏麵雜亂無章的景象時,嘴角抽搐了一下,現在正是午飯時間,她的室友還沒回來,要不還真是要見識一下,這位能把房間搞成這樣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整理房間,將兩張床之間還拉了一個簾子,正在她思索如何和一個男生一起生活時,房門“咣”地一下被撞開了,十二三歲的少年穿著藍白相間的騎射裝,額上還殘留著晶瑩的汗珠,劍眉星目,風風火火地邁進房屋裏,看到謝輕舞後,抹了一把汗水,對她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來:“你是新來的嗎?”

“是。”謝輕舞看到他時,驚了一下,原來和她住同一間屋子的是上午給她指路的那個奇怪的少年,現在看他好像和上午不一樣……

“都開院兩個月了,先生教的那些你會嗎?用不用我教你啊?雖然我學的也不怎麼好。”少年用布巾抹了把臉,然後開始解腰上的白玉扣。

“不用。”

“我叫白羽,你叫什麼名字?”白羽抽掉腰帶,解開束腕,將外衣脫下來,隨手扔在地上,開始解裏衣帶子。

“武榭。”

“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學院的糖醋排骨很好吃的!”

白羽提到糖醋排骨眼睛亮亮的,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在他準備要將裏衣扒下來時,謝輕舞皺眉。

“喂。”

“嗯?(?-ω-`)怎麼了?”白羽轉頭看她,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大片胸膛。

“我是女的。”

“啊?”白羽愕然。

“不信嗎?”

“信信信!”白羽猛地後退一大步,一張臉爆紅,迅速將脫下來的衣服撿起來,抱在胸前。

“你換吧。”謝輕舞轉過身,背對他,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穿……穿好了。”白羽細不可聞的聲音。

謝輕舞一臉無語地看見他又把剛才脫的衣服穿上了,還扣反了腰帶,目光躲躲閃閃的,耳尖微紅。

“那個……我應該……不用娶你吧。”白羽伸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問,看到謝輕舞的臉黑了一層,立刻縮回去。

“不用……”

“那我……我去登冊處讓他們調院舍?”

“不用,麻煩。”謝輕舞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那……那怎麼辦?”

謝輕舞看他一臉緊張加欲哭無淚的表情有些想笑。

“這樣就挺好。”謝輕舞站起來:“不要告訴別人,走吧,去吃飯。”看起來白羽很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