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怒容的上官鳳,蘇安夏不禁悲從中來,自己原來認識的那個上官鳳並不是這副樣子啊,以前的他是多麼溫柔,多麼善良,對自己又是多麼的好,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自己明明也不想嫁給他的,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氣都灑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他霸道的強逼自己,自己根本不會嫁給他啊?為什麼,現在還要對自己這樣無情?
同樣,那個一言不發的上官朱雀也沒好到哪裏去,自己明明記得以前他是那麼嫌惡自己,那麼討厭自己,怎麼現在假惺惺的對自己憐惜起來了?還有當初,不是他親口說不要自己的麼?為什麼現在有一副受傷的樣子來質問自己,沒嫁給他不會後悔麼?
自己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他們兩個?否則,也不至於像今天這個兩邊受氣了。
兩個男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注目了半響,上官鳳才打破了三人間的尷尬:“四哥,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跟安夏怎麼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至於和風,隻要她一天沒嫁給你,她就是自由的,我就有權利管她。就算有一天,她不幸的嫁給了你,你也沒權利去約束她見誰不見誰”。
“嘖嘖,蘇太傅你看見沒,這就是你的相公,你選的男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還可以嫁給我”,後麵一句話說的幾乎不可聞,隻有蘇安夏勉強聽得清他在說什麼。
瞪大眼睛,像看瘋子一樣看著笑的一臉不正經的上官朱雀,蘇安夏震驚的嘴巴都可以放進一個雞蛋了。這男人動不動就跟自己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是有哪裏不正常麼?
再說,自己都跟人家拜過堂了,還怎麼來得及?再也來不及了,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要平白跟上官鳳這樣耗下去了。若有一日,他良心發現,對自己有一絲憐惜,那麼自己的日子還有可能過的好點,如若不然,那自己這一輩子,恐怕都不得安寧了。
上官朱雀不知道跟蘇安夏說了什麼,那女人臉上竟然出現了那樣一副表情。該死的他就是看不爽兩人之間有什麼小秘密。
向前大踏一步,想聽清上官朱雀到底在說些什麼,不料男人的聲音卻先一步戛然而止。
“該死的你剛剛跟她說了什麼?”陰森森的逼近,企圖弄清楚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話是自己這個丈夫不能聽見的。
上官朱雀挑眉看了一眼怒氣衝衝的上官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笑著盯著男人好一會,才慢悠悠的說道:“那是我跟蘇太傅之間的小秘密,告訴你可不成。好了,我先走了,你們夫妻慢慢聊吧”。說完還回頭曖昧的衝一臉呆愣的蘇安夏眨了眨眼。
聽著上官朱雀暗示味十足的話語,上官鳳心中那把怒火怎麼也壓不住了,可是自己又沒理由去逼問他剛才究竟說了什麼,隻得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一隻腳已經邁出門的上官朱雀突然又殺了回來,轉了個頭對蘇安夏說了聲:“你好好考慮我剛剛說的話”。繼而才心情大好的離開。
上官鳳再也控製不住心中那把怒火,一抬手,‘碰’的一聲,門被巨大的內力震上。
慢慢的走進床邊,把瘦小的女子困在自己與牆之間,邪惡如修羅的男人慢慢張開薄唇,逼問:“說,剛才你們說了什麼?”
男人震怒的樣子嚇得蘇安夏不安的吞了幾口吐沫,實在沒辦法,才張口囁嚅道:“相公,你相信我,我們真的沒說什麼”。
“哼,相信你”,男人聽了蘇安夏急於辯白的話不禁嗤嗤一笑,隨即伸出有力的手,托起女子一直逃避的臉頰,逼她與自己對視,“說,你們剛剛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