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隻想稍微搬回點局麵,但也沒想到她竟啞口無言。
陳梓怡用食指指著陳梓楠,大吼:“你……你欺人太甚。”說罷便嚶嚶哭了起來。
陳梓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這公主未免也太過於脆弱了吧,嗬嗬,果然是瑪麗蘇。
而怡公主身後眾人都走上前,輕撫著她的背,安慰著。
怡公主緩緩抬起頭,啜泣著,對周圍人輕聲道:“各位娘娘,女兒真是失禮了,誰知那人竟如此膽大。”緊接著又低頭用帕子抹著淚。
娘娘?想必是後宮的妃子吧。但那些人看起來與她的歲數相差無幾,一想到以後竟然還要喚她們母妃,陳梓楠不禁感歎。
眼見那幾個妃子皆指目梓楠,她不由得心頭一緊。完了,眼下這局勢不太好啊,正常情況應該會有個救兵衝出來,直接拉起她,訓斥陳梓怡才對。
誰叫這不是電視劇。
也許那些宮鬥戲中,妃子們還是挺講道理的,而且雙方口才都挺好。可是,遇到眼前這種奇葩,叫她如何是好?
“拉下去!”怡公主停止哭泣,甩開身邊的人,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她。
雖然說這才應該是正常殘酷的現實,但她還是有些不甘。或許女主一開始就不是她,她不過是……不過是一個什麼呢?
她不是幻影。
事到如今,想這些也沒有什麼卵用了。黃毅,對不起,她歎了口氣,說好幫你當官的,如今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聖旨到——”後方傳來嘹亮的聲音,“逆犯陳梓楠,宜德公主陳梓怡聽旨。”
二人無聲地跪下,陳梓楠也終於擺脫了束縛。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宜德公主陳氏婦行有虧,驕縱無禮,無依無據,冒犯長輩,此乃大不敬之罪,有損明宮威嚴,罰爾閉門思過兩月,罰俸三月,望爾今後誠心悔過,欽此!”
陳梓楠看了看冒著冷汗的陳梓怡,心想那皇帝肯定知道他女兒對他動的手腳了。
怡公主的聲音是顫抖著的:“女兒,領旨。”緩緩拜下,行大禮。也許看見陳梓楠正盯著她,也斜眼憤憤地看了眼她。
那公公清了清嗓子,轉向陳梓楠,高聲宣道:“梓楠醫行有術,將功抵過,特複汝辰陽長公主之位,複居,賜婢蘇梅於錦繡宮。欽此!”
心中懸起的一顆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倒也沒砸到腳。
“謝主隆恩!”
出景宣宮時,她與她擦肩而過。
而她斜眼看著她:“陳梓楠,你可別太過得意了。”
她一聽,笑了,大步走出宮。
也真是巧,正當陳梓楠尋不得自己的居所在何處時,剛才那宣旨公公攔下了她:“長公主,皇上宣您過去呢。”
說罷又打量了下她早已肮髒不堪的衣物,又笑著道:“您也沒必要回宮打扮了,陛下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梓楠淺淺笑著,點點頭:“勞煩了。”
那公公似乎也很高興的樣子,領著她走到一個大殿前。
“奴才就不進去了,殿下直接去就行了。”
養心殿。她看著那牌匾上的字,上次來還沒有怎麼注意到,沒想到啊沒想到,皇帝的宮殿還真叫這個名字。
上了台階,立於殿門兩端的太監皆行禮,為她打開門。
與上次病怏怏的狀態不太相同,皇帝此時看起來雖有些體弱,但還是坐的筆直。
而他的身邊,蘇梅。
她正笑著看著她。
“蘇梅!”陳梓楠莫名的開心,上前想要擁抱她。
她卻把她一把拉開,咬著牙,小聲道:“這是皇帝啊!行禮啊!”
恍然大悟,連忙行了一禮。原本以為那皇帝會對剛才的失禮有些許反應,沒想到還是笑吟吟地看著她。
“受苦了。”他的聲音低沉,沒有滄桑感,“梓楠啊,你母後去得早,朕這些年也一直沒有再立後,而你也一直臥病。梓怡的性格朕最了解了,囂張跋扈,不罰罰她,她是不可能改的。”
陳梓楠點點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這個做長姐的啊……”
“得讓讓她才是。”陳梓楠低聲接話。
皇帝沒有聽清:“什麼?”
陳梓楠笑開了,連忙擺手搖頭:“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