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等候的村長聽到楚唯興奮的叫聲,遂往屋裏走,正好在門口撞見匆匆跑出來的她。
“姑娘,他怎麼樣了?”
“多謝村長關心,我給他服了藥,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昨日見他躺在村口,後來就這樣一直昏迷,實在令人擔心啊!”村長邊說著邊歎息,走進裏屋用慈愛的目光看著水白玄。
“不過他現在多處經脈受損,需要一種草藥來修複。”
“不知是哪種草藥?我找人去買。”
“不必麻煩,這種草藥隻你郭外村才有。”
“姑娘指的是鵝桑?”郭外村特產便是這鵝桑,故而村長一語道破。
“不錯。”
說到這兒,村長麵露難色,而這一表情也使得楚唯皺起了眉頭。
“既知郭外村靠賣鵝桑為生,想必姑娘是泛海林的人吧。姑娘有所不知,這鵝桑夏長秋收,此時未到秋末,村民還沒有出去采集。又因去年積蓄不多,至今為止所有的存貨也都賣光了。所以……”
“所以要出去現采?”
村長沒有說話,隻是用點頭來回答。
“哪裏采?”
“村北的那座山。不過,鵝桑的習性與一般草藥不同,通常長在峰頂。”
楚唯心想:村北?那不就是我昨夜剛剛翻越的那座山嗎?哎!都怪夜色太黑,沒有發現那兒有鵝桑,要不然我肯定會順便采摘一些帶著的。現在可好,又要爬一趟。
“師兄,文成,你們留在這裏照顧水白玄,我去去就回。”楚唯快語囑咐後,轉身便要離去。
“師妹,我去吧。你爬了一夜的山,也該累了,還是留在這邊為好。”季秋信拉住楚唯手臂,他想起昨夜自己不應該讓楚唯一個人涉險,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她去。
楚唯回頭盯著季秋信,那眼神裏凝聚著十分的堅定,她用更加強硬的口氣說道:“你不也一夜沒睡嗎?我比你更了解鵝桑的生長習性,比較清楚它會長在哪兒。更何況現在水白玄雖然暫時不會死,但受損的經脈必須馬上修複,拖久了會殘廢的!”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季秋信緊緊抓著楚唯的手臂不放。
“要是有人趁機來殺他怎麼辦?不要再說了!”楚唯睜大眼睛瞪著季秋信,似是如若他再說話就要吞了他的樣子。
此時即墨暄拽了拽季秋信的衣袖,季秋信轉過頭來,隻見即墨暄看著他的眼睛對他點了一下頭。這一點頭,既是表達女人對女人的體會,又是將信任傳遞給季秋信。
即墨暄似乎在說:不了解楚姐姐的我都能選擇相信她,跟她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季兄你憑什麼不敢相信呢?
季秋信沉默了片刻,終於放開手。
“師妹,一路當心。”
楚唯走後,即墨暄坐在床榻邊,注視著眼前仍舊昏迷不醒的水白玄。
你知道風大哥在哪裏嗎?他還沒找到你吧?本來以為找到你就能有風大哥的線索,可你現在卻不能說話。
風大哥,你知道你的白玄兄弟毒發傷重嗎?你知道有人要殺你嗎?風大哥,你千萬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