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四十才成親,卻無福享有這樣美麗的女子,洞房夜就暴斃,藏人都相信因果報應說,然後說阿牧達旺那個藥罐子是地獄裏的魔鬼,是他害了這一家人,一出生,他的阿爸阿媽在某天趕著牛羊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現在又克死了養育他長大的哥哥。
年長的老人,惶惶不安地要去桑耶寺請僧人來做法。但錢卻是出不起的。誰願意自掏腰包呢?於是大家都把眼神投向了雪衣這個最年輕的寡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牧達旺也倒在了床榻上。
冬天的風在曠野上使勁刮著,低矮的枯草瑟瑟抖動。
屋子裏已經恢複了安靜。貪財無厭的次旺拉姆和他的妻子已經美滋滋的回去做夢了。
房間裏擺了一個木桶,有熱氣嫋嫋升起,床上的阿牧達旺睜眼看去,白淨的衣袍正自肩膀上滑落,素約的小腰下,蓮花紋畫的小褲兜兜緊了兩瓣臀肉兒,中間一抹淺淺的誘人溝慾,令人銷魂;
阿牧達旺本來的身體就是讀佛書的,一刹那間,本能的閉上了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但雪衣少女略顯幼稚的腰勁,一點也隱不去她翹挺豐盈的臀兒發出的誘人妖嬈,讓他怎麼也控製不了自己的眼睛。顫顫巍巍間,他複又睜開了眼睛,貼身褻褲已經褪了下來,兩條光潔溜溜的粉嫩大腿,臀肌白皙如雪,弧線驚人,肉光瀅玉,滑嫩光潔,像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的可愛。
一條腿抬起,邁進了桶內,卻在一刹那間,露出了那一抹濃密的黝黑,刺激的阿牧達旺渾身一陣燥熱。可惜,他此刻隻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再加上病體焉弱,隻能是看餅充饑了。
雪衣的身體沒入了桶裏,阿牧達旺下意識的側頭,“咚”的下,腦袋磕在了床板上,這一聲雖不大,在這個靜籟丟針聞聲的晚上卻顯得格外的清晰。
雪衣立時驚喝道:“誰?”
聲音一傳出去,阿牧達旺就知道不妙,隻怕自己不能再裝死下去了,本來還想著等他們把自己丟到林子裏後,再尋機逃走,沒有了家產不要緊,連命都沒了。那可就完完。況且,他還想著能穿越回去呢。因為此刻,帶著他來的那竄烏黑的‘骨玉靈珠’就靜靜的套在他的左手腕上。
雪衣披著衣服,再巡視了一周後,眼睛停在了床上。
她本來是不會在這間房裏沐浴的,隻是那邊的新房也是死了人的,雖然已經埋葬了,可是房間裏因為婚禮辦的一切家當讓她心裏感覺到別扭,相比之下,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間房裏更讓她安心些。
她本是門巴族人後裔,她們部落中一直有個非常古怪的傳統,就是給別人下毒。
門巴人認為,人的美貌、智慧和健康是可以轉移的,如果你漂亮,那麼我毒死你後,你的美貌就會轉移到我身上;同樣,智慧和健康也是如此。因此,一般來說,被門巴族毒殺的人,要麼是美貌異常、氣質高雅的女人,要麼就是高大俊美、健康強壯的男子,要麼就是智慧超常、博古通今的學者。據說,下毒者一般是門巴族的女子,這樣的人家一般很好辨認。在他們家門口上,一般都會畫有一隻大蜘蛛,掛在門口的經幡一般也是黑色的。
門巴人的毒藥,不但厲害,而且精細。首先,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其次,最絕的是可以延時,不但可以延時,還可以精確控製被毒者的死亡時間,從半天到十年,可以把你咽氣的時間精確到小時,絕無差錯。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家族不傳之密,代代口傳心授。
雪衣這次下藥的時候,也許是哥哥答應了她,這是最後一次吧,突然心生憐憫少下了點藥量,這樣的劑量,不過個三天是不會完全停止呼吸的。所以,床上躺著的並不是完全死去的人。但也不可能活過來的。
難道是他活過來了?
雪衣拉扯了下袍子,雖然床上躺著的隻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但藏人結婚都很早,主要還是和藏人的平均壽命有幹係,相比起十六歲的雪衣,有錢人家的話,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了。
注視著他的臉,雪衣眼神裏閃過一絲戲訛的輕笑。剛才的猜測應該是對的。阿牧達旺的臉色沒有了原先的蠟黃,而是有了一絲的潤色。這瞞不過下藥高手的她。
輕俯下身體,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阿牧達旺,麵露笑容,吐出香嫩津舌,朝他耳朵裏哈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