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明月(2 / 3)

謝家,來了一個好看甚女子的精致少年和一個隨身丫頭,止不住失望,我一杯杯地含笑飲酒。

如果醉了,才能給哭泣一個理由,不不,我不能哭,不要哭,如果我哭的時候他來了,那該多糟糕。

昏昏沉沉回到寢宮,正欲睡下,便聽到庭院內有人聲吵鬧,叫宮女去看這才知道是謝家的九公子走錯了路,和自己的丫頭吵上了。

你豬啊,認個路都錯!

你才豬!至少我還記得用用腦子記,你一少爺豬腦子連路都不記!

燕琉璃!吃了牛膽子啊!敢還嘴了。

牛膽子?人家都是說吃豹子膽。。。。。。

哈哈,你燕琉璃要是吃了豹子膽就該拔皇帝老子的胡子了!

忍不住我笑了起來,走到殿門口說,皇帝年少,還沒有胡子。

他們兩個當時的表情很是滑稽,可能看了我半響無害,這才把心放到肚子裏上前與我講話。那個下午,我很開心,聽他們說著各種各樣的趣事,其中我有意無意地打探著謝堯贏的種種,盡管關於他的很多事我早已經通過各種渠道了熟於心。。。。。。

琉璃走的時候,看到了我的錦囊,喜歡得緊,說是裏麵要是放點香該多好,她說,不曉得為什麼,就是喜歡得緊。

我看著錦囊,心想,這些年,這錦囊到底算是福還是不幸呢?那裏麵,是我的姨娘,曾經的淑妃娘娘柳子佩的青絲幾縷。

割舍的是什麼,承載的又是什麼?我不知,那些畢竟都是過去了。

看那丫頭盯著不放眼,我忽然覺得她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麵熟得很。將錦囊遞給她,她卻又不敢接了。

倒是謝堯羽吊兒郎當地幫她接過塞到她手裏說,這丫頭就這樣,想要什麼總不好意思說,眼巴巴地看著,像乞丐一般。

後來回想起來,真是失笑,這人真若有靈,便是姨娘冥冥之中在為我們牽上那些緣分。

那年三月,皇帝一道聖旨招謝家長子謝堯贏為駙馬。

關於他的故事很多,商場上無情決絕的手腕、冷靜處事的頭腦。。。最多最讓我痛的還是他與名妓的一段風流韻事,在整個都府,無人不曉。

請旨那天,皇帝皇甫宇博還以這事調侃了我幾句,我微微含笑,嘴中苦澀,看他的眼卻如頑石堅硬!

人都說待嫁的心是忐忑而雀躍的,而我的心,卻一直是被刀紮著的,就像明明就知道他會萬般不從,我卻偏偏勉強,固執地把刀自己插在心上,還忍不住要往裏一點點地插,告訴自己,痛久了就不痛了。。。。。。。

就像我那瘋的娘親打我一樣。

父皇死後我便開始不安分地尋找機會見我娘,皇帝哥哥對此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容著我。我們都知道,父皇的死不過是將一些秘而不宣的秘密帶走,一些禁忌也就無所顧忌。

我知道了那些故事,看到了我的娘。

他們都說我娘曾經是如何的美人,我看著她不由感慨歲月和痛楚如此磨人,我有些發抖,想著,還是算了,不要勉強了。。。。。。

心又不甘。。。。。。也許我可以等,等得到的。。。。。。

娘會打我,有時候會像受傷的狼一般嗚嗚地咬我,那很痛,咬著牙,我從不喊,其實娘比我更痛。

她也有清醒的時候,那樣的她會對我笑,眼角有絲絲皺紋卻氣質如蘭,高雅尊貴。

我對她說,娘,我有駙馬了。

她像是很久才反應過來問,哦,是將軍還是名門?

我搖搖頭,帶著撒嬌道,是個俗氣的商人。

哦,也好也好。他可寵愛明月?

寵愛!駙馬對明月寵愛如珍寶!

那好那好。。。。。。

我喉嚨發緊,轉過臉,眼紅紅的。

不敢言,新婚夜被他冷顏以對,幾乎沒有溫度而粗暴地奪取我初夜。不能哭,我儀容大方地含笑麵對世人的風言風語。。。。。。

本以為通過雷將軍為謝家爭取到兵部鎧甲製作的生意他會高興,不想他更加清冷,冷著臉斥責,不需要我用身體換取那筆生意,謝家和他的實力根本用不著。

故作大方地為他的紅顏知己贖身,招待入府,卻被他諷刺我的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