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壺”事件逐漸被人們遺忘在無情的時光裏,生活重新恢複風平浪靜,風平浪靜的湖麵下隱藏著蓄勢待發的驚濤駭浪,等到時機成熟它必將再次打破生活的平靜。生活就是一江時而風平浪靜,時而驚濤駭浪的湖水,無論平靜或洶湧,我們都深陷其中,在劫難逃!
生活一切照舊,辭舊迎新,有些人該揍的還是要揍,有些人該日的還是要日,有些人互相勾心鬥角,有些人痛哭流涕,有些人笑得癲狂……我們看不到視線之外的任何悲歡,也料不到下一刻等待我們到底是什麼……
在愛情軍事文祥哥的安排下,我試著去學搭訕,文祥哥說:“搭訕無非兩大要點,一是不要臉,二是臉皮厚。”
阿曹弱智地問道:“什麼意思?”
文祥哥特有學問講解道:“兩點做到任何一點就足夠了,不要臉了也就臉皮厚了,臉皮厚了也就不要臉了。在心理上來說不要臉就是要有勇氣,在生理上來講不要臉就是不怕被抽。”
我咬了咬牙說:“為了我的灰姑娘,拚了!”
一向談女/色變的師兄搶先說:“不行!我要找個娘們兒發/泄發/泄,搭訕讓我先去吧,你們等我的好消息,哥們兒一把年紀了再不瘋狂就老了.”
我們對師兄的反常行為隻能解釋為時代開放了,師兄從初中就勵誌將來要做化學家,他是一心隻做化學夢,雙耳不聞天下事,尤其對女人更是敬而遠之。初中那幾年他從未與女生說過哪怕一句話,更未與女生有過任何肢體接觸,不過幸運的是初三那年師兄有幸誤闖了三次女廁所,這讓師兄更加對女的深惡痛絕。
師兄最值得我崇拜得就是他的化學學習方法,他從來不聽化學課,化學課上不是睡覺就是看黃色圖片,他隻需考前十分鍾翻一遍化學書就能成績穩拿第一!這不得不讓我相信學習這玩兒真他/娘的需要天分,而不是靠埋頭努力!
當天晚上,師兄很興奮,像是即將入洞房的新郎,他跑到學生會租了件西裝,頭發打了發膠,油水直流,臉上塗了白色的洗麵奶,打扮的跟個人/妖似的。臨走之前,師兄奪過我嘴裏的半截香煙,從煙嘴裏擠出一滴口水後叼在嘴裏,一副臨危不懼的氣派說:“今晚等哥們兒的好消息。”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宿舍門,單槍匹馬地去了操場。
門響未落,我們便開始紛紛下注,根據勝算的多少而下了不同的籌碼,我掏出所有的家當賭師兄必輸無疑;阿曹和文祥哥賭兩瓶啤酒賭師兄旗開得勝,說不定他會遇到水性楊花的姑娘;耗子很邪惡,居然賭五塊錢賭師兄慘敗被揍。
熄燈後,師兄一身肮髒、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宿舍,我們發現他的臉已經腫了差不多一倍,身上似乎還有武鬥的痕跡。
我們問他怎麼回事?師兄摸著臉上的淤青氣呼呼地說:“文祥哥糊弄咱們呢?他說的不準!搭訕非但找不到姑娘,搞不好還得被揍!”
文祥哥掐指一算,大惑不解道:“你都是給誰搭訕?”
師兄揉揉臉說:“見個女的就上,有男朋友牽著手的也不放過!老子的臉皮厚吧?勇氣可嘉吧?”
我們笑得滿地打滾,耗子把剛喝進嘴裏的一口礦泉水毫無保留地吐了師兄一臉。
文祥哥說:“你丫見個女的就上,也不問問人家是不是名花有主,抽你也活該?”
師兄說:“算了,我根本就不適合談戀愛!這輩子再也不說這事了!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文祥哥掏出黑皮本,走馬觀花地翻了翻說:“楓子,明晚成不成功就看你的了,贈你兩句搭訕台詞:我是個混蛋,今晚約不約?”
我疑惑地說:“為什麼不說我是個好人,實話實說比較好吧?”
文祥哥說:“女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說自己是好人,她越是不信,反而覺得你是混蛋。你越說自己是混蛋,她越會覺得你有情調而對你感興趣。如想泡/她,須先騙她!你見過幾個好男人有女朋友的?有女朋友的家夥要麼油嘴滑舌,要麼腰纏萬貫!光棍的都是老實巴交的好男人。”他假裝仰天長歎一聲道:“世間女人如此荒唐,老實男人如此不幸,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