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聽到寶貝女兒的心聲,她恐怕還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就算有幸躲過了今日這一劫,她日日與豺狼為伴,恐怕也難逃下一劫……
這廝好狠的心!
梁傾月越想越是心驚,藏在薄被下的手緊緊攥著,青筋暴起。
她絕對不能讓李長溪得逞!
也不能露出破綻讓李長溪起疑。
現下李長溪還會礙於名聲而有所顧忌。
可一旦撕破臉,就怕他直接破罐子破摔來粗的。
而今的形勢,她怕護不住父母。
梁傾月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情緒,緩緩睜開眼,輕輕拍了拍懷裏的女兒,衝著李長溪溫柔一笑。
“我自是相信夫君對我一心一意。葵藿傾陽,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不擇手段想要加害於我之人!”
“月兒懂我。”李長溪一臉溫柔地伸手為梁傾月捋平鬢角的濕發。
鬢間傳來的冰冷觸感,惡心得梁傾月直想往後退。
可憐她躺在床上退無可退,隻能微微撇開頭,借由珍珠之事轉移注意力。
“珍珠,看在你侍奉我多年的份上,若你如實招來,說不得還能留你一命。但你若還繼續栽贓嫁禍試圖狡辯,必不輕饒你!”
梁家待下向來寬和,這麼些年來從來沒處死過下人,珍珠心存僥幸,仍拒不認罪。
李長溪趁機說道:“月兒,你產後力竭,休養要緊,切不可為這等小事勞心費力。此事就交由我來處理,定會讓人查清真相,讓謀害你之人償命!”
【小事?娘親都快被人害死了,壞爹爹還說這是小事!】
梁佑佑氣哼哼地吐了個泡泡。
可恨她現在不會走也不會爬,甚至連翻身都不會。
否則一定爬起來打渣爹一嘴巴子。
氣死她啦!
梁上的喜鵲嘰嘰喳喳叫。
梁佑佑眼睛一亮,豎起了耳朵。
【什麼?壞姐姐每天夜裏都枕著壞爹爹用過的漢巾睡覺!還偷偷藏了壞爹爹穿過的褻褲!】
【yue!好惡心!】
【那褻褲和漢巾就藏在壞姐姐屋裏的梁上!】
【你們這兩隻鳥還在上麵尿過尿!】
【呦吼吼~幹得漂亮!】
聽著女兒的心聲,梁傾月心中震撼,麵上卻神色不變,想了想說道:“不勞夫君費心,此事顯然是珍珠所為,至於證據,隻需再去她屋中好好搜一搜便是。”
見梁傾月如此堅持,李長溪便不再多說,隻道:“既然如此,雲劍你帶人去搜。”
雲劍是李長溪的心腹隨從。
梁傾月怎會讓李長溪的人去處理此事。
“夫君,此事不妥,內宅之事怎能讓男子去查。”
“月兒說的是,是為夫思慮不周。”
李長溪坦然認錯,梁傾月倒不好再說什麼,看向另一心腹說道:“蘭苕你帶人去搜,邊邊角角屋頂房梁都得給我搜仔細了。”
珍珠一聽到要搜房梁,嚇得臉都青了。
【哇~娘親真厲害,連屋頂房梁都能想到!】
【不愧是我的親親娘親~真聰明~】
梁佑佑咧著嘴直樂,恨不得為娘親加油鼓掌。
梁傾月嘴角輕揚,輕輕摸了下梁佑佑的小臉蛋。
片刻之後,蘭苕就帶著戰利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