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是活血化瘀之藥,孕期若誤服,輕則胎象不穩,重則滑胎一屍兩命。
“好好好!你們可真是母女一心!竟敢聯手害我月兒!”
秦氏是又驚又怒,氣得手都打顫,重重拍了下空氣,怒道:“來人!給我掌嘴!給我狠狠打!”
再氣也不能自己動手打,先前那一巴掌打得她手可疼了。
劉婆子嚇得立馬高聲討饒。
“老夫人,冤枉啊!這紅花是給我男人買的,他昨兒個被人撞了,紅花是給他療傷用的。奴婢和珍珠絕對沒有害小姐的心,求老夫人做主!”
劉婆子說得又急又快,聲音還低啞,聒噪得很。
沉睡中的梁佑佑皺了皺淺淺的眉頭,眼睛睜開一條縫,顯然是被吵醒了。
這時珍珠也高聲喊冤。
“小姐,老夫人!不是我,我沒有下藥,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誣陷我!是...是碧竹,對!一定是碧竹!”
在鑿鑿罪證之前,珍珠還妄圖狡辯來一招禍水東引。
梁傾月都要被氣笑了。
碧竹憑白被潑了一盆汙水,又氣又急。
“你別胡亂攀咬!且不說我對小姐忠心耿耿,就說小姐發動後,我一直陪在左右寸步不離,哪有時間做這下三濫之事!”
梁傾月給了碧竹一個安撫的信任眼神,又看向珍珠說道:“你可有證據?”
一提到證據,珍珠就泄了一半的氣。
她怎麼可能有證據。
有的隻有自己的罪證。
不過……
珍珠眼神閃爍,說道:“有!碧竹一直愛慕姑爺!為了能給姑父當姨娘,她才想害死小姐!而且我娘之所以會買紅花,也是聽碧竹說起用紅紅和油可以活血化瘀。就是碧竹要害小姐!”
好大一口黑鍋扣在頭上,碧竹簡直要嘔死。
雖然姑爺私底下對小姐屋裏的丫鬟都不錯,但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姑爺。
姑父可是小姐的人,哪是她們這些丫鬟能招惹的。
碧竹撲通一聲跪下,跪得筆直,“小姐,冤枉!奴婢從來沒肖想過姑爺!奴婢願意一輩子不嫁,自梳以證清白!”
“起來,我信你。”梁傾月安撫道。
她身旁是出了珍珠這麼一個背主之奴,卻也不至於讓她草木皆兵,懷疑每一個人。
碧竹打小就在她身旁伺候,不止能力出眾,人品和秉性都是經曆過考驗的。
至於珍珠……
原先她還不明白珍珠為何要害她。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為了長溪……
顯然,愛慕長溪的根本不是碧竹,而是珍珠!
長溪是梁家贅婿,終身不得納妾,除非她身死。
梁傾月轉頭看向李長溪。
劍眉星目,偉岸挺拔卻又風度翩翩,兼具武將的英武和讀書人的儒雅,氣質與樣貌確實出眾。
她當年也是看上了他這副皮囊才應下了婚事。
珍珠會愛慕長溪也不是太令人意外之事。
但僅因愛慕長溪就來加害於她,這並不像珍珠會做的事。
珍珠雖不太聰明,卻也沒那麼蠢。
難道說長溪允諾了珍珠什麼?
亦或者這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