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蓮池”正中的那朵數丈大小的青蓮之外,周邊還有大大小小數之不清的青色蓮花,不下四十萬之多,密密麻麻的,盡在這一畝“蓮池”之中。隻是這其中的少半足有數萬的青蓮都收縮成了花骨朵,沒有一點要開放地意思,又有三萬多許則隻剩空空地小小蓮台。其中一點紫紅色絲線延伸開去。出了“蓮池”之外直達無邊的虛空,數萬地紫紅色絲線幾乎是朝著同一方向而去。遠遠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條紫紅色的河流一般。
而在其他的那些青色的蓮花之中,一點白光凝成蓮台,蓮台之上坐滿了虛影,其中有三百虛境修為的人類劍修、數百的血魔、數千的鬼修、一萬多修為不等的蛇妖,以及二三十萬的大小狼妖。這些幾乎都是薛懷華在傲來國大都山的巫都峰上與那幾個妖、魔、鬼、仙一場大戰之後的收獲,其中還有一萬獅妖一萬虎妖一萬豹妖則跟著那連都三妖分身還待在大都山的連都峰上,配合著藍跡分身一起建設那妖靈道場呢。若是薛懷華能夠將這數十萬的分身全部放出來的話,怕是足以攻占這大夏國外圍諸侯國中的任一城池了,隻不過非到必要的關頭,薛懷華絕對不會如此做罷了。他自然不會忘了那龍猿大將是如何舉手抬足之間就滅了他萬餘的狼妖分身的,而如龍猿大將這樣的大高手,不論是仙、妖、鬼、魔、神、佛、巫,各道之中都有著不少,平時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一旦無意中招惹上了的話,怕是他也損耗不起。
而且,這裏畢竟已經到了大夏國的內藩屬國的地界,不論是妖也好魔也好鬼也罷,都得夾著尾巴做人。平時大的城池之中甚至都少有所見了,薛懷華若是膽敢將自己的那數十萬的妖魔分身都放出來地話,怕是立刻就是一場大禍事臨身了。
好在薛懷華到目前為止倒還不想將這些妖魔分身都放出來,而是讓他們都沐浴在自己的元神世界之中,通過他元神之中顯化的《太初洞玄心經》,來一點一滴的煉化他們的本質。薛懷華有種直覺。似乎隻要他能夠利用自己的《太初洞玄心經》將這些妖魔分身都煉化了本質地話,那麼定然可以使得他們妖脫妖道、魔脫魔道、鬼脫冥道、人脫仙道,從而創造出一種全新的道法出來,或許那才是真正屬於薛懷華自己的道吧。
不再理會這些妖魔分身,薛懷華隻是讓他們不停的參悟《太初洞玄心經》,然後將自己元神世界之中顯化出來的那尊藍色玉牌中無數金色神秘符不停的穿梭於這些妖魔分身之中,就好似一片片的金色奇花一般飛飛灑灑來來回回,將整個“蓮池”都映襯的如同下著一場金色的細雨似地。運用這種內外同修的方式,薛懷華隻希望可以助他們早日能夠得脫本質而入新道。到那時,或許也是薛懷華的真正收獲之日。
薛懷華地本尊盤坐在元神主體所化的青蓮之中,心中忽然輕微動念。那些顯化於“蓮池”之中的數十萬青色蓮花頃刻間都隱去了行跡,隻餘下當麵的一尊數尺大小的青色蓮花台徐徐的升了上來。
這尊青色蓮花台上的情形與其他所有的青蓮都不相同,隻因上麵隱隱約約的,卻是一個麒麟地虛影,而這個麒麟的虛影卻還不穩定,隱隱然還有著一絲蛟龍的痕跡在裏麵。
在這尊數尺大小的青蓮台上,同樣也有著一根細微的紫紅色的絲線朝著無邊的遠處延伸出去,隻不過伴隨著那根紫紅色的絲線在一起的,卻還有一根泛著金黃色光澤地紫線。這紫線與其他的都自不同,就好像是一縷細細的淡淡的氣流,在緩緩的從無窮遠處的天際流轉過來,源源不斷的注入進了那青蓮台上的麒麟虛影之中,維持著那個麒麟虛影的存在,不使其消亡。
薛懷華自然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從大夏國地國運龍氣之中分流出來地一縷氣運,這種東西一般人隻能身受而不能煉化,但是到了薛懷華的手中。有《太初洞玄經》顯化在他地元神世界之中,要將之徹底的煉化為己用,這自然就不成了問題。
細細的看了那尊青蓮台上的麒麟虛影半響,薛懷華終於下了決心,神念一動,雙手立刻捏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輕輕的朝著身前一引,立刻就見得他頭頂之上顯化於元神之中的藍色玉牌上的《太初洞玄心經》裏的金色神秘符如同都有了生命一般,瞬間彙聚成了一條小小的溪流。頃刻間就“流”進了那尊青蓮台之上。將那上麵的麒麟虛影都包裹在了裏麵,就好像是給它鍍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薛懷華忽然雙手之上的法印再變,開始緩緩的回收,然後就見得那對麵的青蓮台上的麒麟虛影立刻就被外麵包裹而來的那些金色的神秘符給攪散成了金黃色中夾雜著紫光的斑點,這些斑點則又隨著那些神秘的金色符一起,彙聚成一條金色的溪流,回轉到了薛懷華頭頂之上的那尊碩大的藍色玉牌之中。
最後,整尊藍色玉牌忽然一陣的顫動,片刻之後,從那玉牌的下方,瞬間落下了一道奇光,直射進了薛懷華本尊的頭頂百會之中。先是細細如流水,不多時便猶如萬馬奔騰,持續了半響之後,卻又變得若隱若現,漸漸的就好似泄光了似的,但其實,卻還有著那麼一絲一直都在聯係著。
直到這時,薛懷華才猛然舒了一口氣,臉上也泛出了笑意,然後忽然口中低喝一聲,頭頂之上立刻就是“蓬!”的一聲悶響,就好像是打開了某個閉塞的閘門一般。
一蓬奇光從薛懷華的頭頂百會穴中衝出,並在其頭上三尺之處彙聚成型,頃刻間竟化作了一隻小巧玲瓏的紫紅色的小小麒麟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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