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衫的心髒咯噔猛跳,而後乖乖的點了點頭。
沈修白看向沈寧和大白的背影,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青衫。”
“五哥?”
“阿寧已經碰過一次南牆撞得頭破血流丟了半條命,下半輩子,她可以不嫁,但不能嫁錯。”
人生,經不起第二次的失敗。
特別是一個女人。
麵對所謂的情愛與婚事,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就如孤注一擲的賭徒。
沈青衫還小,聽得雲裏霧裏,半懵半懂。
“當我長大了,會養阿姐的。”
沈青衫為了表示自己的堅定,右手還半握拳的揮動了幾下。
沈修白看見弟弟天真無邪的孩子氣,收起滿臉的冷峻,溫潤如玉的笑了笑。
……
“諸位——”
太子妃抬手一指,揚聲道:“聽見了琴聲嗎?衡陽宗師就在前邊的白鶴亭撫琴。”
聞言,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一代宗師李衡陽的身上。
沈如玉步步緊隨九皇子燕長臨。
乍眼看去,好的就像如膠似漆般恩愛。
她回頭看向遛狗的沈寧,“沈寧阿姐,別擔心,衡陽宗師當初雖然厭棄你,但時隔這麼久了,畢竟師徒一場,衡陽宗師不會把你拒之門外的。”
這麼一說,更讓人好奇於這對師徒的重逢了。
陳夏想要說些什麼,被兄長陳簾用眼神給製止住。
君二公子笑道:“沈小姐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衡陽宗師這幾年也沒少收徒兒,我看白鶴亭上,就有他的大徒弟宋青玉陪伴在側。”
沈寧聽得清清楚楚,君二公子是在刻意挖苦她。
李衡陽宗師早年拒絕收徒。
後來,說她是唯一的弟子。
再後來,收了好些個徒弟。
“汪!”
大白撲騰一下,衝向了君二公子。
君二公子腳步一個趔趄,隨即下意識開逃。
“啊啊啊啊!”
大白一口咬在了他的臀部。
皮肉被撕咬的痛感,讓君二公子不顧形象麵紅脖子粗的仰頭慘叫。
“大白!”沈寧低呼。
大白失控發狂咬到牙齒都帶著血,沈寧的聲音如清流洗滌它的狂躁暴戾。
它鬆開了君二公子。
君二公子捂著冒血的臀部急到跳腳,另一隻手怒指大白,惡狠狠道:
“死狗,敢咬本公子,本公子今晚就把你燉了當下酒菜。”
“哦?你是想要燉本王的狗嗎?”燕雲澈繾綣慵懶的聲線,多了一絲讓人難以忽視的殺氣。
君二公子瞳眸驟然一縮,驚恐的看向了燕雲澈。
他雖然知道燕雲澈身邊有一條狗名為“景藍”,卻不知沈寧的這條狗,是北淵王府的。
前不久燕雲澈為愛犬在望月樓舉辦的盛宴,君家隻去了長子,他還沒份。
“君二公子,你說,燉狗多無趣,燉人才有意思,是吧?”燕雲澈笑著說話,笑容卻不及眼底,雙眸隻有一片凜冽的冰寒。
“王……王……王爺……”君二公子雙腿發軟的癱倒在地,渾身的毛發都因驚懼而倒豎起來,悚然的盯著燕雲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