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安陽宮,晴明與德明兩人,算不得不歡而散。
而遠在邊境的馨明,隻是覺得眼皮直跳。
“殿下,我常聽人說,左眼跳,則財;右眼跳,則災。”
在鳳棲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馨明的右眼皮又跳動了幾下。
然後,鳳棲又說:“殿下,我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不可信的。”
“沒關係的,鳳棲。”
隻是,隨著那右眼皮的跳動,一種不安的感覺彌漫在馨明的心頭。心中老想著此刻皇宮的事情。難道,皇宮真的發生了什麼了嗎?
這個時候,鈴亞和錦沐進來了。
“有打聽到什麼嗎?”
馨明讓鈴亞和錦沐去打探一下有關蠻族的王,阿古真的事情。
然後鈴亞和錦沐便將打聽到的有關阿古真的事情盡數說出。
這阿古真,似乎在蠻族很受到擁戴。當然,也並不是全部,也有些頑固勢力在一直抵抗著阿古真的統治。隻是,因為大部分人都擁戴阿古真,那些人也不能那阿古真怎麼樣。
而且,聽說阿古真比上一個蠻族王更驍勇善戰。亦聽說,一旦跨上戰場,他便會戴著個猙獰的麵具。因此,在戰場上與他對戰的人,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真正麵貌。
且,此次與夏國聯盟,共同對抗風國,聽說那阿古真是為了他父王那一輩子的夙願。
“辛苦你們了。”
馨明說罷隻是低頭沉思著。
為了完成父王的夙願啊。
那麼自己呢?當初能夠領旨前來這樣的地方,是否也是從心底裏想完成父皇的夙願呢?還是說,想完成自己的夙願?因為心中,也不甘心被“身份”這個枷鎖所束縛。所以,便想以此來證明些什麼。
鈴亞鳳棲和錦沐三人都退出了馨明的營帳,隻有雲夕守在身邊。
“殿下?”
雲夕看著馨明那一會凝重,一會又似乎有些傻笑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
馨明收回心神看向雲夕,“不用為我擔心。”
“殿下,如今兩軍對壘都這麼長的時日了,難道打仗就是一直這樣下去的嗎?這樣豈不是沒完沒了的?”
雲夕不懂,為何雙方人馬互相對峙,卻又似乎原地不動的樣子。
“雲夕,打仗當然不是這個樣子。兵書上曾雲,天時、地利與人和三樣,對製勝尤其重要。若說天時,敵我雙方都是一樣的。但是,如今我軍所處地勢多為平原之地,於我方不利。而蠻族是遊牧民族,對他們卻是極為有利的。”
“那豈不是於我方很不利?”
“嗯。所以,我們現在在等一個時機。”
而現在,那個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多日的秋風刮起,連空氣似乎也變得異常地幹燥起來。如果,這個時候點上一把火,那將會是怎麼樣的呢?
“時機?”
“好了雲夕,這並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
馨明笑著看了下雲夕,掀起了營帳,卻看到了衛國的麵孔。
“屬下參見殿下。”
看到突然掀起了營帳簾布的馨明,衛國急急地蹲下半個身子對著馨明行禮。
“起來吧。有什麼事嗎?”
馨明記得,衛國好像被陸軍一要了去。好像那個江湖怪醫要教衛國如何成為一個軍醫。而事情的背後,是埋怨軍中的軍醫太少且醫術不夠精湛。
“稟殿下,是陸軍醫讓我給殿下送些東西來了。”
說畢便雙手奉上手中的東西。
陸軍一讓拿過來的?
馨明讓衛國交給雲夕,便跨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