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跋涉,來到了一處懸崖之下,晏步秋滿頭大汗,夜鴉道,我們就在這兒紮窩吧。晏步秋感覺到好像有電流從身上遊過,汗毛全都立了起來,兩三個呼吸間感覺就消失了,隔兩三個呼吸那種通電的感覺又回來了。
晏步秋正預說話的時候,發現白芷也正欲說話,夜鴉無力道:“別好奇了,在這裏很正常?”晏步秋趕緊問道:“為什麼,這種詭異的電還正常?”夜鴉道:“這附近有條雷龍,在他呼吸間有電流很正常。”晏步秋慌張問:“那還在這裏紮窩?”白芷道:“狐假虎威,不知道?”夜鴉拍拍晏步秋的肩頭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心吧!這條龍睡了幾百年了,不知道還要睡多久!明天帶你們去看看吧!”
夜鴉仰頭看看懸崖上,道:“你們退遠一點。”然後他飛到了懸崖中間,把手貼在了山壁上,然後石塊就向著手掌的兩邊掉了出來,不一會兒,地上就堆了一大堆的石塊,夜鴉落下來道,打好洞穴了,上去吧,說著就拉著晏步秋飛了上去,晏步秋看著這寬闊的洞窟,道:“我們晚上就睡在這裏?”夜鴉無精打采道:“不然呢?”晏步秋走到洞窟旁邊看了看下麵,放下背簍道:“好高!”
晏步秋把背簍裏的東西拿出來,唾罵道:“我肩頭都背破皮了,這都是些什麼?”白芷看過來,隻見裏麵是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一係列做飯用的工具,夜鴉道:“大山裏麵什麼都有,有這些東西就方便多了,白芷做的飯是挺好吃。”晏步秋繼續道:“你花了一天就去準備了這些東西?”夜鴉道:“還有這個。”說著從後腰包裏掏了一張地圖出來。晏步秋:“……”
到了晚上,在洞窟外的地麵上生了火,眾人吃完第一頓飯,然後用泥土掩埋了火坑,就回到洞窟了。到了洞窟,晏步秋從洞口看著兩三裏外不遠處的靠牆處,雷光閃閃,晏步秋感歎了一下,然後就回到了洞窟裏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晏步秋早早的起來,想著今天要去看雷龍,略帶激動。
夜鴉帶著兩人朝著晏步秋所看到了雷光陣陣的方向而去,越靠得近晏步秋就感覺身上汗毛的感覺越猛烈,穿過樹木晏步秋視野豁然開朗,一隻盤在山壁旁邊,呼吸陣陣帶起火光雷鳴。晏步秋隔得遠遠的看著這場景,問道:“我們可不可以靠近一點?”夜鴉看了一眼晏步秋道:“虧你還想靠近,它身邊的雷打到你,一下就灰飛煙滅。”晏步秋咂著舌,奉先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龍!”晏步秋對奉先道:“怎麼樣,知道龍有多恐怖了吧,還想不想擒?”奉先道:“擒龍隻是對戟法的比喻,你看看龍再想想自己舞戟的模樣。”晏步秋仔細打量了下這條龍,身體鱗片呈青黑色,腹甲純白,背脊上有白色的毛,頭頂上的杈角順著身體之勢而長,龍須拖在地上,隨著呼吸而動,四隻龍爪隻能看見一隻,晏步秋看著那剛勁的龍爪想到自己當初被這玩意兒抓著,渾身一陣不自在。
夜鴉無精打采道:“走吧,我們在這附近看看小四靈會不會在大四靈旁邊紮窩,碰碰運氣。”
在流古殤,宗主的房間裏,司空曜抱怨道:“你啊,多做什麼手腳,讓夜鴉跟著去幹什麼?”宗主笑了笑道:“好了好了,讓他現在跟著夜鴉增加點閱曆也不錯。”司空曜道:“以後不準這樣了,你這樣每次絕境時都有貴人跑出來,那他就會養成習慣,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每一次都能渡過難關,本來就是想看看他深處困境的表現,你這樣把我的想法全攪黃了!”宗主繼續笑著道:“下次先與你商議商議,修心之人,別感情用事。”
白忙活了一天,半月高懸,晚上晏步秋睡得正香,突然晏步秋被一個破空聲吵醒,看見夜鴉對著雷龍方向飛去,白芷也醒了,問道:“怎麼了?”晏步秋道:“不知道,快上我,我們飛過去看看。”白芷帶著晏步秋飛了過去,看見穆竭雨用一把通體赤紅的劍指著夜鴉道:“讓開!”晏步秋接著月光,仔細打量著這個穆竭雨,他大概四十來歲,皮膚微黑,精神抖擻,眼神銳利有勁。夜鴉道:“前輩,你這是何必呢?弄醒了這東西,不知道又要生靈塗炭多久。”穆竭雨凜冽的看著夜鴉,道:“沒有時間了,今天我必須要這樣做!”夜鴉連忙道:“什麼沒時間了?你有事就說出來,以你在江湖上的地位,沒人會袖手旁觀的。”一陣風吹動著穆竭雨的布衣,他隻是冷冷道:“我最後說一聲,讓開,否則不要怪我劍下無情。”夜鴉見自己勸不住,又拿出了自己無精打采的樣子道:“祝願你成功吧,不要成了為禍天下的大罪人!”說完朝著晏步秋二人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