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和渠兒離開,晏步秋走到母親的麵前,母親捂著嘴巴,雙眼濕潤的捏了捏晏步秋的手臂,感受著肌肉的力量道:“這兩年受苦了。”晏步秋笑道:“不苦不苦!”晏步秋父親感歎道:“白芷姑娘年紀輕輕就已經過雷災了,不容易啊!”晏步秋看向客廳外麵道:“她也是個苦命的人!”轉頭向父親問道:“父親,柳叔不是在瀾宮的夕陽去世的,柳叔到底是怎麼死的?”晏父麵色一正,道:“怎麼想起問這個了?”晏步秋說道:“我在《靖史》上看見柳叔是從瀾宮夕陽裏活下來的,所以……就想知道柳叔到底是怎麼死的。”晏父看著客廳外道:“還能怎麼死的,被人追殺至死。”晏步秋想了想道:“被誰?”晏父閉眼搖了搖頭。
晏步秋母親突然道:“難得回來,說這些不高興的幹什麼?”又問晏步秋道:“秋兒,你這次回來準備住多久?”晏步秋道:“吃過午飯就要走,明天還要進八十萬大山。”晏步秋母親一臉沮喪,道:“走這麼急幹什麼?”晏步秋笑道:“我可是千求萬求,前輩才答應帶我們進山,機會難得,錯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下次了。”晏步秋的母親道:“那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頓好吃的。”晏步秋突然想到白芷,道:“白芷姑娘很會做菜呢,我叫她進來,你們一起弄一頓吧,你們也嚐嚐流古殤一絕。”說完晏步秋就出去了,對著天空大聲道:“白芷,別玩了,下來,我拜托你個事。”白芷帶著渠兒飛了下來問道:“就你事多,又有什麼事?”晏步秋道:“我想請你和我母親一起做一頓飯,我什麼也沒帶回來,至少讓她們嚐嚐你這手藝吧。”
白芷蹲下對渠兒道:“姐姐要去做飯去了,渠兒自己玩好不好?”渠兒很乖巧的道:“謝謝姐姐。”然後就興奮的跑回客廳找母親了。
中午飯,晏步秋與父親第一次像兩個男人一般的喝了點酒,整頓飯晏母不停的給晏步秋與白芷夾菜,而整頓飯白芷的表情怪怪的。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快,很快就到臨行的時間了,在晏府門口,晏步秋與父親四目相對,就在目光接觸的一瞬間,晏步秋抱住父親就開始嚎啕大哭,晏父摸了摸晏步秋的頭道:“男兒有淚不輕彈。”
在飛回龍泉鎮的途中,晏步秋一隻在哽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父親的尊重對晏步秋來說是莫大的鼓勵。
在下午時間,二人回到了旅館,夜鴉聞到晏步秋身上的酒氣問道:“你們去酒肆了?”白芷目無表情道:“帶著他回了趟家。”夜鴉問道:“哦,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們出發。”
回了房間,晏步秋乘著酒意,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在夜鴉的催促下晏步秋從床上爬了起來,感覺頭有點疼甩了甩頭。夜鴉給了晏步秋應該大背簍,裏麵漫漫的裝滿了東西,夜鴉道:“這是你的任務,好好照顧它,別弄丟了。”晏步秋看著背簍道:“這麼多!都是些什麼東西?”夜鴉耷拉著眼:“都是有用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夜鴉看著門口道:“快看!劍宗第一人,穆竭雨!”晏步秋向著門口看去,隻見一個人從門口出去,精神抖擻,背上背著三把劍看不清楚劍身,被麻布包裹著,晏步秋問道:“他就是那個擁有至陽至剛元力的穆竭雨?”白芷道:“和傳言中的一樣,氣宇軒昂一身粗布衣,背負三劍!”晏步秋對著夜鴉問道:“他來這裏幹什麼?他徒弟呢?”夜鴉搖搖頭,道:“不清楚,這裏離八十萬大山最近,他可能也要進山!”
夜鴉撐個大懶腰道:“管他呢,我們出發吧,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夜鴉帶著晏步秋,在八十萬大山黑黝黝的森林外麵落了下來,晏步秋感受著背簍問道:“為什麼不直接飛到裏麵去?”夜鴉拍了一下晏步秋的後腦勺,道:“誰知道這森林下麵有什麼東西,飛著飛著突然被來一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