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連安是大內總管,宮裏上上下下耳目眾多,稍微一動用人手,就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了,最關鍵的是,作案之人根本就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其實也不怪那淑妃做事漏出太多馬腳,而是因為從前這位陛下根本就不管,所以淑妃做事越來越粗糙。
“淑妃身邊的宮娥招供,因為陛下昨日晚間去了蘇美人的翠墨軒,所以淑妃娘娘懷疑陛下看上了蘇美人,正巧前幾日周美人不小心與淑妃娘娘佩戴了同款發簪,因此便做了此局的替死鬼。”
魏連安雖然年紀大,但腦子清醒的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得十分清楚。
“這是那宮娥的認罪書。”魏連安將手裏沾著血跡的認罪書送到陸琢玉麵前。
陸琢玉沒看,隻抬了抬手,“你去處理吧。”
“淑妃娘娘是宮裏的老人,孫大人又是首輔……”魏連安麵露難色。
“罰個禁足吧。”陸琢玉雖沒當過皇帝,但從魏連安寥寥幾句話語和這堆奇奇怪怪的奏折裏,早已分析出如今局勢。
“是,陛下。”
魏連安拿著認罪書出去了。
淑妃剛被人掐人中掐醒,一看到魏連安遞過來的認罪書,立刻就慌了神,“是有人誣陷本宮!”
魏連安笑道:“淑妃娘娘,奴婢的手段您是知道的。慎刑司裏頭的刑具,都是奴婢親手打造。您那婢子……嗬,都沒挨上幾樣就全說了。”
淑妃的臉霎時慘白。
這種時候比拚的就是心理素質,孫楠全正要阻止淑妃,就見淑妃滿臉慌張,已然承認,“是那賤婢自作主張,本宮根本就不知道這事。”顯然,淑妃娘娘的心理素質很差。
說完,淑妃當時便又要暈,魏連安趕緊道:“陛下憐惜淑妃娘娘身子弱,隻罰了禁足。”
淑妃這一口氣突然就上來了。
她看一眼跪在自己身邊的老父親,那股子底氣又回來了。
是啊,就算陛下知道她殺了人又怎麼樣,還不是不能怎麼樣?
“多謝陛下憐惜。”淑妃娘娘被扶著起身,高揚著頭顱看向寢殿。
魏連安臉上依舊是一張笑臉,他微微弓著身子,顯得異常卑躬屈膝。
一旁的孫楠全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隻是麵色卻很不好看。
那是一種從小養在籠子裏的雀兒企圖飛出自己手掌心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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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金尊玉貴,在宮內都有轎攆隨行。隻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裏一直很穩當的轎攆居然翻了車,金尊玉貴的淑妃娘娘摔下來斷了腿。
原來這才是所謂“禁足”。
再說那位首輔大人,大京城內橫著走的人物,一個轎子要十六個人抬,家裏裝了幾十房美妾,田產鋪子多的數不過來。上下朝的路上還要清理百姓,好巧不巧,今日清理的時候,一匹瘋馬突然衝撞過來。
轎夫們躲避不及,瘋馬直接撞進了轎子裏,撞折了首輔大人一條胳膊,正好是右手,不能批奏折了。
得知此事的皇帝陛下便吩咐直接將奏折送到他那裏去,不必內閣過目。
蘇寧瓔看著書案上寥寥無幾的奏折,單手托腮,“就這麼幾本嗎?”
支持這狗皇帝的人也太少了吧?不過也對,誰會壓這麼一個有精神病的皇帝呢?就這麼幾位,還是老臣,估計是單純的守舊派,覺得神經病皇帝還能救吧。
“還有幾個武將。”陸琢玉隨手翻開幾本,字跡醜陋,滿是墨汁和錯別字,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