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媽媽,今日你們也累了,就先去休息吧,這裏有徐媽媽就行了!”那蒙著麵紗的女子一張口,徐媽媽就詫異的愣在了當場,這聲音,與杜依依簡直是一模一樣,就是香草聽了,也沒有一絲的詫異。
常媽媽本就心裏憋著一團火氣,現在聽到王妃有意支開自己心裏雖有不服氣,但又無可奈何的隻好帶著一眾人走了,常媽媽一走,徐媽媽立馬就關上了門。
本來她還想著與香草等人解釋,如今看來,倒是不用了。
“徐媽媽,今日就靠你打點一切了!”杜依依說話之際目光從一眾婢女臉上掃過,看全無異色,這才起了身又說了起來:“王爺見我寡歡,打算明日大早帶我去靈隱寺上香,徐媽媽,你準備準備,到時候你隨我一同去吧。”
去靈隱寺?徐媽媽當今明白寧致遠意欲何為,這帶著麵紗可以瞞過睿王府的人,可瞞不住明日請安之時要見的皇上皇後。
“是。”
徐媽媽這般應承,香草等人卻是目瞪口呆,徐媽媽不是一向最囉嗦的人,怎麼今日卻是連明日進宮請安這麼大的事情都一聲不哼?
香草小聲的提點道:“王妃,明日還要進宮請安,這可不合規矩!”
“這是王爺的安排。”杜依依冷眉一掃。
“可……”香草將目光看向了徐媽媽,見徐媽媽隻是努著嘴與她擠眉弄眼,她疑慮了半響,還是沒把那半句話說出來。
見都沒了聲音,杜依依在圓桌前轉了一圈,才坐到了梳妝台前:“我要沐浴,你們去準備著,徐媽媽,你留下來。”
“是。”諸婢女異口同聲應了一句,簌簌退下帶上了屋門,徐媽媽恭敬的矗立在一旁,等著這位假主子的發話。
“徐媽媽,在你家小姐回來之前,還要勞煩你與我演一出戲了!”杜依依摘下了頭上的金釵,解開了麵紗。
徐媽媽抬頭一看,連忙應了幾句是。
杜依依莞爾一笑,複戴上了麵紗。
徐媽媽訕訕一笑,恭敬的候在了一旁。
睿王府的書房裏,今日的新郎寧致遠卻是一臉的凝重,對麵坐著的沈客,也是一臉的呆鄂。
“我原本以為她已經斷了那樣的心思了,卻不想她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沈客痛惜得一拍椅子扶手,唉唉的歎了兩聲。
“而今她必然已經離開了京城,我已經派了人去追查,到時候,還請沈將軍配合著我演一出戲了!”
“睿王殿下放心,沈客知道輕重,隻是這個假王妃也隻能瞞得了一時。明日睿王殿下就要帶著她入宮請安,這一關就過不去!”
“明日大早,我就帶著她去靈隱寺,隻是到時候禦史參奏的時候,還請沈將軍美言幾句!”寧致遠早已有了打算,他弄回來一個假杜依依瞞天過海就必須要把這出戲唱下去。
沈客愁苦的麵色一凝,之前徐媽媽匆匆趕到沈府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這個假王妃寧致遠也帶給他看過,事到如今,為了保住杜依依的性命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他一直想要與寧致遠保持距離,而今來看,是不可能的了。
“沈某明白,依依這次做得實在是過火了,睿王殿下放心,沈某一定竭盡全力將她帶回來。”
“沈將軍切莫妄動,軍部裏父皇的眼線太多了,你的人一動父皇必然就會有所察覺,還是我假借著去靈隱寺上香一路追查吧!她走的時候顏行祿見過她,現在顏行祿也已經不見人影了,看來他們兩人必然是一起走了!”寧致遠雖下令不能聲張,但他還是通過一些辦法知道了杜依依離開前的一些訊息,他這睿王府因為有杜先生坐鎮早已沒了別人安插的眼線,但他卻不得不避開作為皇上最大的眼線的杜先生,沈客本不想與寧致遠接近,但為了杜依依的性命也不得不如此,寧致遠也全靠著杜依依來維持日後自己與沈客的關係,此時尋找一個對杜依依最有利的法子,就是為他的將來找到了一條最好的捷徑。
在此時讓沈客知道杜依依可能是與顏行祿一同私奔,是可以將沈客死死綁在自己這條船上的最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