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時,碧藍的天空萬裏無雲,仿佛都被那輪似紅寶石的烈陽融化。
木虛宗內,兩座聚靈塔上,聚靈珠在烈陽炙熱的光芒下散發妖異,這一左一右閃耀一方天地,十分美麗。
此時,宗內弟子無不對著兩顆聚靈珠投入向往的的神色,這聚靈珠此時已經是接近大滿狀態,再過兩年才能真正達到大滿,而那時候,以木虛宗為主,周邊其他五個派係,都會來參加聚靈塔的爭奪戰。
這點,對於宗內弟子來說可以算是頭等大事,這聚靈塔毎六十年才能聚靈大滿,塔高四十,一層靈氣最低,越是接近聚靈珠,這靈氣越濃鬱。那時,宗內一些很難見到的天才人物都會出現,來參加聚靈塔的爭奪。
清風拂過垂柳,幾片柳葉落下,掉入池中,蕩開一圈圈漣漪,葉兒隨著風的吹拂在池中暢遊,波光粼粼。一處亭榭被柳樹圍繞,置身池中心,有女子身穿白色衣裙,紫色麵紗遮住了那傾城的容顏,靈動的眸子微閉,芊芊玉手撥弄懷中古箏。
古箏優美,飄蕩整個宗內,隱隱中似有憂傷,當這古箏飄入一人耳中,他駐足細聽,直到這一曲作罷,他望向遠處,輕聲道:“師姐的曲中有些憂傷,發生什麼事了嗎?”
木辰從青冥山巔一路徒步下山來到宗門內,此時他正站在人煙稀少的演武場上。記憶中,一年前他便是在這裏被白柳道人收為弟子,想想一年都過去了,與這位師姐也有一年未曾見麵了,不知道她可好。
望了望那輪耀眼的太陽,木辰向著地字閣走去,當他一席白衫走在青石路上時,不斷過往的弟子紛紛像他投來了嫉妒與驚疑的目光,為的不是他這個人,因為在木虛宗內數千人能夠讓人注意的除了一些天才人物,便是那些家族中的少爺和小姐,至於木辰會被關注,則是他這一身的白衣。
木虛宗分管弟子靠的便是衣著色彩,白色在對於木虛宗弟子來說,可以算是身份最高的象征,天絕閣。隻有天絕閣的弟子才有資格身著白衣,然而天絕閣的人,個個都是十分孤傲,甚至是常年閉關從不會出現,如今木辰身著天絕閣白衣在木虛宗內看似悠閑的散步,當然會引來周圍門內弟子的圍觀。
“天絕閣的弟子,怎麼會來這裏,看他去的方向好像是地字閣吧!”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小聲問著身邊的同伴
“是啊,看這人模樣應該是上屆剛剛進入宗門的弟子,可是上屆天絕閣也就了了十幾人,每一個人我都見過,這人好麵生,並不是天絕閣的人!”這人回道
“你有沒有看清楚?這都一年過去了,你還記得那麼清楚?”黑衣男子反問道
“你也太小看我,天絕閣八男八女,男第一是段天雷,女第一是段千語,都是段府之人,這二人實是兄妹,其實是下一屆段府家主的競爭對手。你還記得天絕閣前幾天剛剛出現名次排行嗎?”這人得意道
“整個宗內誰不記得那十個變態,如此年紀就能入靈境!”黑衣男子一臉驚色
“哼,你小聲點,讓前麵那位聽到,你不死也得脫層皮!”這人小聲斥道
“你不說他不是天絕閣弟子嗎?”
“你自己都說了他們是變態,誰知道這個是不是,即便不是,敢穿這白衣在宗內走動的,也絕不是一般人,我們跟著後麵過去看看他這是要做什麼,也許有一場好戲能看!”這人陰笑道
木辰聽得身後幾人的竊竊私語,他看了看身上的白衣,心中有些好笑,在山上的日子,自己終日白衣,無人說閑話,隻是現在卻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