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山巔上,那一聲爆炸已然被宗門所知曉,率先趕到了是白柳道人,他腳踏青虹,麵無表情的望著青年一行人,看向木辰有些擔憂之色。
“拜見師祖!”那黑衣二人見到白柳道人,連忙跪下,連頭也不敢抬起,身體瑟瑟發抖。
白柳道人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落在木辰身邊,枯老的手指點在木辰頭頂,一會兒後才緩緩說道:“筋脈未斷,骨骼正常,隻是靈氣匱乏,想來是靈力傾瀉過快,身體有些虛弱!”
天際忽的閃過一縷金芒,一席白袍的金道人落在莊一聞與木辰中間,他望著白柳,略一點頭:“師兄,師侄如何!”
“哼,師弟,木虛宗弟子最近是不是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裏了?”白柳道人冷哼一聲,對於這次發生的事情極為不滿
金道人皺著眉頭,他雖說與白柳師從一人,但是他是沒有任何背景之人,當年師尊之所以將木虛之主的位置讓給他,也是因為他毫無背景,因為他而不至於讓段府與柳宗有偏執,這便是曆代木虛之主選拔的必要條件。
好比現在的木辰,如果說數百年後,木辰能入掌幽境,依他那可有可無的背景,完全可以擔任木虛之主的位置。
“師兄,師侄如若無事,師弟便待這他們下山施以處罰!”
“嗯?”白柳道人一直沒有給金道人好臉色,對於今天的事,他是徹底怒了,沒想到他剛剛收了一個徒弟,一年內,先被天鼠暗算,今日又慘遭同門迫害,這無疑不等同於有人往他臉上扇了兩巴掌,雖然他白柳平生不好顏麵,但是對他徒弟耍手段,就是對他耍手段,他怎麼能輕易繞過!
金道長大袖一甩籠罩青年與黑衣二人,正欲離開,一道青虹稍縱即逝,貫穿了金道人的白袍,瞬間將那兩個黑衣人殺死。
“師兄!”金道人帶著青年幾步閃動落在遠處,剛剛不是他手快這莊一聞也躲不過被白柳殺死的下場,看著白柳,他眼中盡是憤怒之色。
“哼!犯我逆鱗者,必須死!”白柳道人身前九把長劍,青芒大作,在烈日下煞是好看,九把長劍拉出的倒影與白柳的身影剛好形成一把長劍。若是金道人剛剛當著他的麵隨意殺了他們三人中一人,白柳倒也不會這般親自出手,鬧得要與師弟翻臉的地步。
“師兄,莫不是你忘了師尊的話不成!”金道人怒吼一聲,雙手合十,一枚紫金令牌閃耀頭頂,令牌刻有木字,正是每一代木虛之主的傳承令牌“虛金令”在木虛宗內,見令牌如見師尊
“滾,這次我且放過他,如有下次,我定滅他滿門!”白柳見虛金令的出現,心中一動,九把長劍瞬間消失,他甩袖轉身,怒氣回蕩山巔
“噗。。。!”莊一聞即便是在金道人的保護下,還是被白柳震傷,那一股無形的靈力波動即便是金道人也有些心悸。
其實也難怪,白柳道人現在的實力可以算是木虛第一人,他敢說一,木虛沒人敢說二,隻是礙於師尊的命令,他便隱去了身份,從不過問木虛宗內的任何事。然而今天這件事,一來他想告訴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人,他白柳不是好惹的,二來,是給木辰一個身份。
金道人望著白柳的身影,心中怒氣翻騰,他抓住青年的手臂,心中一稟,“這。。。師兄下手太狠了,如此沒有百年,這傷勢怕是難愈了!”
剛剛那一幕幕,木辰是看在眼中,他自問白柳道人對他可以算是恩澤難報,他伸手將胸前的那塊青色玉石拿下,望著師傅他有些自責道:“師傅,徒兒連累你了!”
“哈哈。。。木辰,你說哪的話,這些都是為師該做的,想當年你師祖為了為師可算是滅人滿門也不為過!”白柳笑笑,看著木辰有些疑惑“剛剛那個黃刢閣弟子莊一聞至少也是靈境初階的人物,為師實在想不明白你怎麼能走他手中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