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軍武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退著退著,軍紅一把拉住了他,她分開人群,生拉硬拽將軍武拉向了舞場,失落的女士們眼神專注地看著軍紅,軍紅也瞪大眼睛看看她們,那眼神充滿了驕傲,自負。
人們覺得,她與軍武,真是璧人一雙,男的風度翩翩,女的美麗動人,氣質高貴。不一會兒,梁軍武掙脫了軍紅的控製,將她帶離開人群眾,
來到陰暗的角落裏,那兒的很多女士們竟然沒有認出他們倆,放肆的在舞曲說著、親昵著,完全不是平時人事幹部那種行為嚴謹的樣子了。
想一想下午講課時這些人在台下昏昏欲睡的樣子,梁軍武想,如果沒有這聲舞會,也許這些人覺得這個培訓班很乏味的。倒是軍紅想得周到,竟然會用這種形式調動大家的興致。
人啊!
舞曲結束了,人們應該是散了的。可是,也許是結識了新舞伴的療養員們舞興未盡,依然與那些人事員女士們圍在一起談論著什麼,也許是人事員的工作太枯燥了,
舞會之後的人事員們依然陪伴著新結識的舞伴,有的竟然會陪他們坐在了舞廳一側的茶幾上,喝起了茶水。
“走吧,咱們不管他們。”看到這幅情景,梁軍紅提示了軍武一聲,兩個人都跟著小支離開了舞廳,來到住宿的樓層。
療養院的房間都是標準間,兩個人一間屋子。這次培訓班,小支將梁軍武和老寇安排在一間屋子,自己陪同軍紅住在梁軍武隔壁。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寇吃完晚飯就回家了,說是孩子有病了。這樣,梁軍武就隻能獨自一間屋子了。
正值十五之夜,外麵的月亮圓圓的,亮亮的,屋子裏不開電燈也是明晃晃,什麼東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梁軍武麵對皎皎的月色,不知道怎麼興奮起來,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雖然是神經興奮,畢竟是累了一天,又加上喝了酒,與軍紅在舞場上纏綿了一陣子,梁軍武還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大約是剛剛入睡,梁軍武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驚得他立刻起身,衝著門口大喊了一聲“誰?”
“軍武助理,是我。”分明是小支的聲音。
“小支,你怎麼來了?”梁軍武望著窗外一輪明月,約摸是半夜了,這女孩子半夜開我的門幹什麼?心裏好生奇怪。
“軍武助理,別開燈。”小支悄悄地提醒著他,然後輕著腳步來到他的床前。
“小支,你要幹什麼呀?”梁軍武揉著眼睛問她。
“剛才,陳市長和夫人來龍鳳池洗浴來了。正好,他們走了沒人了,陳院長安排你和軍紅處長去體驗一下……”
“這,這……”梁軍武聽了更是吃了一驚,“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龍鳳池就是安排一男一女洗澡的。”小支立刻開導他,
“市裏領導半夜三更來龍鳳池洗浴的多了去了。你們,千萬不要放過這個好機會啊!以後再來,安排起來就更困難了。”
“怎麼,來龍鳳池洗浴的人很多嗎?”
“嗬嗬,軍武助理,不瞞你說,在龍鳳池洗浴的,已經預訂到三月份了。快起來,軍紅在走廊裏等你呢!”說完,小支悄悄地退了出去。
梁軍武迅速地穿好衣褲,來到走廊,果然軍紅站在那兒等待他,兩個人都不說話,像是要參加什麼秘密行動,軍紅前麵走,軍武就跟在了後麵。
軍紅從舞場回來,並沒有多少睡意。躺倒在床上,就聽小支翻來複去講那些發生在龍鳳池裏的風流故事。
這些風流故事,開始還是在大款、富豪們身上發生的。故事的主角,不外是老板與女秘書,國企廠長、經理與女財務之流,可是,後來,故事的主角就出現了官員,而且是高級官員。
其中之一,就是市委常委、市總工會主席梅有光。這位總工會主席原來是鋼鐵公司的黨委副書記,
後來,總經理張太原在陳市長授意下搞了一次內科手術一般的企業領導體製改革,將公司黨委的幹部悉數拿下,隨後宣布撤銷專職黨委,讓黨委書記兼任了副總經理,主抓銷售工作,
他這位黨委副書記則被貶為中層幹部-------教育培訓中心主任,為這,梅有光心中不服,與張太原吵了一架,便到市委組織部告狀,
說張太原反對黨對企業的領導,要求市委組織部重新安排自己的工作。周計強看到過去由市委經濟部任命的黨委副書記竟然變成了中層幹部,自然同情,就讓他留在組織部幫助工作,
後來,又派他到市總工會以搞**教育工作組長的身份留在了總工會。一來二去,這位黨委副書記搖身一變,就成了市總工會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