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軍武告訴她自己借了公款,什麼也不缺。要她在家裏照顧好女兒,自己會盡快回來的。
找一個工人做妻子,就是這樣一點好。她們會認真的負起家庭主婦的責任,全心全意為丈夫的事業提供後勤保障,而不會去追問那些毫無意義的細節問題。
梁軍武還想給高尚家裏掛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出差走了,問他還有什麼交待沒有?可是,門口的奧迪車已經發動了,獨美一個勁兒地催促他“快、快”,他這個請假電話就沒打成。
等到梁軍武與獨美來到了飛機場,高尚才來到人事局上班。
梁軍武在企業、在市委組織部也有出差的機會,但是,那都是在近處,從來沒去過南方,更沒有坐過飛機。
來到飛機場,覺得什麼都新鮮,什麼都生疏,什麼都不懂。多虧獨美在婦聯工作時常常與領導出門,對於坐飛機的事兒並不生疏。
這樣,梁軍武就將一切事情交給她辦理,自己就像傻子一樣,一切都聽從她的安排。
飛機上了天,梁軍武覺得自己徹底的解放了,放鬆了。而且從來沒有這麼輕鬆的感覺,這麼超脫日常工作、日常生活雜務幹擾的輕鬆。
在市委組織部,他的腦袋天天被那些文字材料的寫作任務壓迫著,晚上上了床睡覺都要考慮文字結構、語言表達,心情難得真正放鬆過。
來到人事局,文字材料的寫作任務減輕了一些,卻又有那麼多的計劃業務需要自己處理。坐在辦公室,一會兒一個電話鈴聲響起,一會兒敲門聲音響起。
這一下好了,人到了天上,誰也找不到自己了。怪不得人們願意上天堂呢,天上的意境確實是太讓人享受了。
“這些空姐兒,一個比一個美!”獨美坐在他旁邊,不看窗外景色,不看別的乘客,隻是一味兒地盯著那些空姐兒的美貌欣賞著。
欣賞了一會兒,又看看身邊的軍武,覺得奇怪。在她與其他領導坐飛機出差的時候,那些男人通常都是瞪大了一雙色眼對那些漂亮空姐兒盯著看個沒完的,這個軍武,怎麼上了飛機眼睛就是盯著窗外看個不停呢?看來他真是第一次坐飛機呀!
飛機上了天,先是低空盤旋了一陣,接著又是拉起。
等到機艙平行了,空姐兒開始送食品了。
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飲料瓶和食物,梁軍武也不知道要什麼好?還是獨美老到, 不僅點了盒飯、飲品,還要了酒。
“酒就不要了,吃飯就可以了。”梁軍武顯得不好意思,心裏還想節儉一點兒。
“哈哈,這都是免費的。咱們的飛機票錢裏有這一部分開支,不吃白不吃。再說,你是個大男人,出門不喝點兒酒還有啥意思?”
於是,梁軍武要了一聽啤酒,與獨美兩個邊吃邊喝,好象是小型聚餐似的。
“嗯,這些塑料叉子、筷子、羹匙,都是可以帶回去,給小孩兒當玩具的。”獨美吃完了飯,將那些小物件裝入到包裏,看來,她確實不乏出差經驗。
梁軍武吃完了飯,覺得有些困,也許是那瓶酒,弄得他迷迷糊糊的連窗外的天上景色也顧不上欣賞了。
他隻顧跟著這隻大鳥愜意的往前飛翔著,其實,目的地在哪兒?他也不知道。不過,他就想這麼迷迷糊糊地往前飛去,至於去哪兒?他不想管,也不想去問她。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覺,就覺得有一團軟軟的東西壓在他的胸前。醒來,卻看到獨美向他這邊擠過來,往下探頭看望地上的景色。
“對不起,把你碰醒了?”獨美看他醒來,連忙將自己的身體往後收了收。
“你要看風景嗎?坐這邊吧!”梁軍武是坐在窗口位置的,以為她要看景色,就要與她換位置。
“不用不用,我隻是想看看,飛機飛到哪兒了?”她一邊說,一邊撫平前胸剛剛伏到他身上弄皺了的衣服,臉上飛起了一片紅暈。
“在天上,你能看到地上的位置?”軍武笑了笑。
“我是想看看,是不是到飛過長江了?”
“獨美,今天,咱們在哪兒下飛機?”軍武突然間想問這個問題了。
“武漢。”
“武漢?為什麼先到武漢?”
“武漢是今年全國崗位責任製年會輪值主席城市,我們的會費就是付到這兒的。所以,我們要先拜訪一下他們,然後再由他們聯係我們去的那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