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永遠不要離開他。”伊人抽泣著，蜷縮在沙發上。
淩雪把她的頭抱在腿上，就像抱著一個嬰兒。
“我知道他有點粗魯，但他是個好孩子，他真的是！”
“我知道。”淩雪歎了口氣，撫摸著她的頭發。“你也是個好孩子。”
“你保證？”伊人抽泣著說。
“我保證……”
“還有，還有你說我隨時都可以來吃蛋撻，你是認真的嗎？”
“隨時都可以。”淩雪溫柔地說。
淩雪拿出一個麵具和她衣櫃裏最厚的長袍，讓伊人穿上。
淩雪發出一聲厭惡的聲音。“這是我最大的尺碼了。隻能這樣了。”
還是有點緊，尤其是在胸部。
“這真的有必要嗎？”伊人第二次被長袍絆倒後說。
“如果你不穿，我們會有很大的麻煩。”
“你為什麼不穿？”
“因為你看起來像你，而我看起來像我。”淩雪歎了口氣，“我們要麵對的可不是有禮貌的人。現在，安靜。
她們在一個迷宮般的後巷中穿行。黴菌、垃圾和抽煙的禿頭男人的密度越來越高。
她們在一條擠滿了抽煙的禿頭男人的小巷前停了下來，這裏太髒了，幾乎看不見鵝卵石。
淩雪向其中幾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像在她的麵包店裏散步一樣平靜地走了過去。
伊人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麵，緊緊抓住她的胳膊。
讓伊人驚訝的是，她們一路走到門口都沒有被謀殺或搶劫。
然後是門衛。一個巨大的蒼白肉塊，他的禿頭布滿了青筋。
淩雪咒罵了一聲。
“怎麼了？”伊人說。
“門衛——今天是武奎。他很……毛手毛腳，而且很笨。低下頭，保持安靜，好嗎？”
她們向門口走去。
“淩雪。”他咕噥了一聲。
“武奎。”她說。
她毫無阻礙地過去了，但是當伊人試圖跟過去的時候。
武奎伸出一隻像圓木一樣的胳膊。“這是誰？”
“她和我一起的。”淩雪說。
很平靜，但語氣中帶著堅定。
“沒那麼容易。”
湊近一看，他身上的味道難聞極了。他湊近時呼出的氣息更難聞，就像腐爛的魚。
“你的眼睛真漂亮，小姑娘。”他的聲音很高，像個女人的聲音。從這麼大的身體裏發出這樣的聲音很奇怪。“你其他地方也這麼漂亮嗎？”
如果這個白癡敢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她一定會讓他再也站不直。
“武奎。”梅喊道，這是個警告。
“我隻是想看看！就看一眼……”她看著他滿臉麻子的臉，油膩的笑容，下垂的眼睛。他伸出一隻手。
她踢了他的兩腿之間。
在她的想象中，這一腳會讓他倒下，痛苦地翻滾、嚎叫。
但相反，他隻是皺了皺眉，就像被人撓了一下不想要的癢癢。
“啊！”她尖叫了一聲。
然後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該死，他的力氣真大！她用力掙脫，但就像她的手腕被鑄在了鐵裏一樣。
“放開我，你！”一隻拳頭掐住了她的喉嚨。她掙紮著，她吐口水，她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