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於是兩個甲士就將哀嚎著的宦官給毫不留情的拉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一聲慘叫,驚聳了整座帝宮。
薑玄看著皇後趙嫻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忍,不禁問道:“怎麼?你不舍得殺他?”
“陛下,剛剛那老奴伺候你也將近十九年了吧,您為何說殺就殺了?”皇後滿臉的疑問。
“哈哈……咳咳咳……皇後,你是有所不知,當年大陳宣武帝陳熠病重,我就是通過收買了他身邊的宦官,才了解了當時宮中的一切情形,從而才得以登上這個寶座!”薑玄露出了一抹自得的笑,不過很快便斂了笑意,嚴肅地對皇後說道:“此番他有這樣的舉動,恐怕早就被人給收買了,而收買他的人,朕估計十有八九是老三,似乎他已經開始行動了!所以你趕緊寫信給諤兒,詔他速速回朝。”
薑玄口中所提到的老三,便是三皇子薑定玨。薑定諤還在朝內時,他便深知薑定玨有圖謀太子之位的野心。不過他也並沒有過多的幹涉,畢竟成君成王之路,自古以來便充滿了坎坷,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在通往帝王之路的途中,必然要經曆許多兵戈烽火和爾虞我詐。
大薑帝都天香樓。
天香樓是帝都近兩年新崛起的勢力,位於城西,建立在昔日的燕府廢墟之上,占地約百畝。其經營的產業涉及青樓妓院,酒樓客棧,鏢局醫藥。令眾人疑惑的是,天香樓似乎沒有主人,因為天香樓的一切事宜都是由一個名叫炙心的管事打理的!
有人說天香樓的主人是朝中的某某大官,也有人說是某個不知名的鄉紳名士。總之,關於天香樓主人的身份是眾說紛紜,誰也不能拿出一個確切的說法來。
漆黑的夜如墨,月華如白練。今夜的天香樓注定又是一個夜未央,錦繡繁華的八角掛燈沿著天香樓的長廊,自頭掛到尾,形如了一條靜臥的長龍,給人一種這不是黑夜,仍是白晝的感覺。泠泠的嗆鼓聲,咭咭的古琴音,還有那瑟瑟的琵琶語,各種絲竹樂器都縈係在耳旁,猶似九天的漓鳳嘹亮的長鳴。
此刻在天香樓的最高層,一個玉樹臨風,麵容俊秀的青年男子倚在首座,端視著首座之下的六名素衣長者,一臉虛浮的笑意。
隻見青年男子雙手捧杯,朝向了六位長者,侃侃地笑道:“如若大事有成,我定不會虧待了諸位大人!”
“殿下,這說的是哪裏的話,能為殿下效勞,是我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哈哈哈……就是不知道另外兩個老家夥是否同意,如果他們能支持殿下的話,大業便大有可成了!”一個滿臉皺紋,眼角還長著幾個肉疙瘩的長者,腦中意淫著未來還不知道可不可成功的事,嘴角一裂,露出了一抹獰笑。
“六位大人放心,兵部與吏部兩位尚書,他們定會支持我的!早先,我就與他們談過了,隻要他們能支持我承襲大統,他們以前的所做所為,我可以既往不咎,並且還授予高官厚祿。畢竟沒有了江定諤的他們,隻是無根的浮萍而已!孰輕孰重,相信他們自會抉擇!”
在六位大臣當中,依舊有人不放心,所以惴惴地問道:“隻是皇後娘娘那邊……不知殿下您是否做了安排?”
“哈哈哈……這就不勞大人您費心了!”說著,他就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上麵隱約可見“諤兒親啟”四個字,“我早就料到皇後會有這麼一招,所以早就暗中提防著她了,所以就在皇後送出這封密信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裏,密信就又到了我的手中!哈哈哈……”
“看來是老夫多慮了,殿下年紀輕輕就足智多謀,如若是孔明在世,也不過如此!老夫佩服佩服!”
“殿下,為了您的宏圖偉業,我敬您一杯!哈哈哈……”
那個麵容俊秀的青年男子,正是三皇子薑定玨。而他座下的六人,分別是大薑的禮部尚書,戶部尚書及工部尚書,和三位大薑皇宮宮禁的戍守將領。
他們歡飲達暢,似乎覺得一切都已成了定局。殊不知有一筏信箋正由此處擴散,流向了天香樓的核心之所——摘星樓,信箋上寫著:
泰始危!玨欲叛!六部離!宮中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