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三口被捕,安姌在車上看到了全過程,太讓她震驚了!
她真不知道陸揚這樣的人能犯什麼法?更被那些警察粗暴的執法行為激怒了。
她想也沒有想,打開車門就衝了上去,嘴裏喊道:“你們不許打人!也不許抓走他!”
司機小曾一看,以最快的速度衝下車子,向安姌身後追去。但是,安姌速度很快,她已經衝了過去,霎時被一幫特警圍住。
“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隨便抓人?你知道你們抓的是什麼人嗎?”安姌天不怕地不怕,自小在部隊大院長大,不知道什麼是畏懼,什麼事害怕。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再多管閑事兒,我們連你一起抓!”特警隊長上前問道。
“你敢!這是法治社會,你們敢亂來!”安姌單手一叉腰,指著推走的陸揚,說道:“陸揚犯了什麼罪?他一個腦瘤患者能做出什麼違法的事兒?我警告你們,他的病情已經到了第三期,癌細胞已經全麵擴散。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把你們一個個都告到法庭去!”
此話一出,剛才那個打陸揚的特警即刻後背湧出一陣冷汗!嚇得居然沒有敢上前去了。黃星的臉一震陰晴轉換,但見安姌那美麗的容顏,姣好的身段,真如天使下凡,心中不禁大流口水。
隻見黃星眼珠子一轉,嘿嘿兩聲冷笑,粗短的五指一揮,道:
“原來是陸家的同黨!來人,把她一起抓走!這樣就會牽出更多的同黨,將他們一網打盡!”
黃星說著話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但他身旁的張大豪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剛想出聲製止,幾個特警已經衝了上去。
安姌雖然伸手敏捷,但畢竟是一女流之輩。三下五除二就被三四個大漢按在地上,拷上冰冷的手銬。
“放開我!你們這軟蛋,隻會欺負老百姓……”安姌不屈地喊叫著,得來的卻是巴掌和拳腳的響應。
小曾看到這種情形,前衝的身體收了回去,躲到一旁的觀眾中沒有出聲。這個時候本是他衝鋒陷陣的時候,但是卻不見了他的蹤影。難道他不在乎老領導女兒的安危?
陸天林和劉欣也早已被送到了囚車上,兩個特警把地上的陸揚架了起來放到擔架上,和安姌一起被送到另一輛囚車上。
囚車在警車和警用摩托車開道下,風馳電掣地向北郊大北營特警總部開去。
……
東淼小區在東海市的南部靠近海邊的地方,而大北營在東海的北郊。要到大北營,最近的、也是最快的一條路就是走環海公路。雖然車多一點,但隻要警車拉響警笛,所有的社會車輛就必須讓道,暢通無阻。他們是這個城市的老大,沒有人敢不給他們的麵子。更何況,如果被扣上攔截執法車輛的罪責,那就不僅僅是扣車罰款那麼簡單了,最少也要到班房裏呆上幾天。
車箱裏燈光有些昏暗,地板上,陸揚就躺在擔架上。
安姌坐在靠車幫的鐵排椅上,雙手被拷在屁股下的鐵椅子靠背上,兩個女警一邊一個,嚴密地監視著她。而且,她的對麵還有兩個男警察雙手放在膝蓋上,如鍾擺一般筆直坐著。
安姌何曾見過這種場麵,臉上、鼻子上、衣服上都是泥土,看上去有點狼狽。盡管愛了幾巴掌,氣鼓鼓的嘴巴到現在還沒有停歇。她已經罵了累了,但還想罵,所以就罵:
“……都是法西斯,不分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還有王法嗎?今天沒有人收拾你們,明天一定會有!就會欺負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有本事到戰場上去和新八國聯軍戰鬥去……”
兩個女警一臉嚴肅,目不斜視。也許是良心發現,有些愧疚,一句話也不說;男警察實在聽不下去了,真想找塊膏藥,把她的嘴巴封住。或是找兩個耳塞,把自己耳朵塞上。
車子開出去一會兒,陸揚的身體動了一下,跟著悠悠醒來。
安姌馬上停住的嘴巴,對著陸揚問道:“陸揚,你醒了!太好了!”
陸揚睜開雙眼,覺得眼皮有點重,像是被眼屎黏住了,想抬手揉一下,但是舉了舉手,竟然沒有抬起來,手腕處傳來被冰冷的鋼製手銬鋸齒擦痛的感覺。
手銬的聲響驚著了押車警察,一個男警吼道:“不許亂動!”
陸揚使勁兒眨了眨眼,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看警察一眼。眼珠轉了兩圈,想在車裏尋找父母親的身影。
“我媽媽呢?爸爸呢?”陸揚兩眼無神,疑惑地問道。
“他們被關在另一輛車上。陸揚,你還認識我嗎?”安姌掙了掙身體,努力低下頭去看這陸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