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飛父母都是工人,雖說家族裏沒有學曆太高的知識分子,也沒有良好的教育氛圍。但馬一飛卻從小聰明伶俐,成績優異,18歲就考上了中國頂尖名校北開大學生物係。六年後成功留校讀博,算是光宗耀祖了。在博士二年級,馬一飛就在國際頂級期刊《Nature》發表了一篇頗具影響力的學術論文,引起了學界的關注,不少世界頂尖大學的生物學教授邀請他加入課題組,從事博士後研究,甚至有的學校直接給安排副教授崗位,給的條件那是相當優越。
北開大學也不例外,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為了培養冉冉升起的科研新星,北開大學每年都會推選學校裏優秀的研究生到國外頂尖大學聯合培養,都是清一色的國際名校,什麼哈佛牛津劍橋耶魯,培養結束後,再回學任教。
馬一校飛本想去耶魯大學的,之前已經跟他的博士生導師、北開大學生物學院的院長沈春商量好了。沒想到臨行前,沈春居然變卦了。他讓馬一飛改去馬六甲大學,理由是:“美國那邊人生地不熟,剛去了還得適應一段時間,馬六甲地處東南亞,距離不太遠,文化上相近,而且那邊的導師就是沈春的老同學:龍煥新。”
這些說辭明顯是胡扯,又不是出國旅遊,跟距離、文化有什麼關係?雖然龍煥新在國際上確實是數一數二的生化專家,跟沈春關係也很好。但去東南亞一個不怎麼知名的大學聯合培養,圖個什麼?這讓馬一飛一時間難以接受。即使不去美國的名校,歐洲的也行啊!
馬一飛還想跟導師爭取一下,他把之前和耶魯大學的聯係的郵件都轉給了沈春,意思是前期已經做了大量工作,而且耶魯大學的邁克黃教授也非常歡迎馬一飛過去和他一同開展研究。他實在不想錯這幾乎是唯一一次去耶魯大學深造的機會。
沒想到沈春看也沒看,直接說到:“就去馬六甲大學吧,我已經安排好了,名單已經報到學校,手續都審批完了。”
馬一飛聽沈春這麼一說,心中有些不快,這事怎麼不提前商量?明顯是強行安排。
本來他和師弟吳求恩、師妹塔琳托婭都規劃好去耶魯後的科研生活了,沈春突然這麼安排,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馬一飛把這個令人沮喪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吳求恩和塔琳托婭。
馬六甲大學是什麼破學校?這是吳求恩和塔琳托婭聽到消息後的共同反應,他們都難以理解沈春這個操作是何用意?
三人中午在校門口找了個飯店,邊吃邊聊這個事。
吳求恩仿佛已經泄了氣,說道:”我可不想去那種不知名的小學校浪費青春,與其去馬六甲,還不如就留在這兒!要不我們去找沈春反映反映?”
馬一飛無奈地歎了歎氣,說道:“哎,我已反映過了,沒用。這就是導師的意思,說了也沒用“。
吳求恩怒道:“那我們去找學校!他這這是霸權主義吧?怎麼不和我們商量一下!?”
馬一飛知道他脾氣耿直,容易上火,給他開了罐啤酒,讓他邊喝邊消消氣。
他們經常來這個小飯店吃飯,但很少喝酒,除非遇到特別開心或者特別煩惱的事。
很明顯,這個消息讓三人都很不爽。
吳求恩喝了幾口啤酒,憤憤不平地說道:“沈春這到底是咋想的?之前不是定好去耶魯大學了嗎?怎麼臨陣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