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3 / 3)

此時,中科院審閱馬祖光的院士推薦材料時,產生了疑問:作為光學領域知名專家,馬祖光的貢獻有目共睹,可許多論文中他的署名卻在最後,為什麼?克己奉公,淡泊名利。正如馬祖光所說:“事業重要,我的名不算什麼!”

馬老師從德國回來後,把自己在國外做的許多實驗數據交給哈工大光電子技術研究所博士生導師王月珠測試。測試後完成的論文他還要改上三四遍,並把他的名字排在最後。幾乎每一篇論文的署名都有這麼一個過程:別人把馬祖光排在第一位,他立即把自己的名字勾到最後,改過來勾過去,總要反複多次。馬老師沒有半點私心,他為別人做了大量準備工作,花了大量心血。他依據每個人的特點,把爭取來的很多課題分出去,並讓別人當課題組長。

馬祖光的這種淡泊名利,為人低調的優秀品質值得我們效仿。可以說,淡泊名利、無私奉獻是自古有之的。宋朝的楊家將是家喻戶曉、眾所周知,楊業在麵對外敵遼人入侵時,曾經對楊四郎說過一句話:在民族大義麵前,個人的榮辱得失是微不足道的。是呀,在執著的最高理想——保衛祖國麵前,有什麼比民族大義更為珍貴的呢?楊業最終懷著一顆愛國之心死在了李陵墓前,給後人留下了慷慨悲壯、充滿民族氣節的詩句:“願得此生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當代大學者錢鍾書,終生淡泊名利,甘於寂寞,堪稱典範。1991年報11月錢鍾書法家80華誕的前夕,家中電話不斷,親朋好友、學者名人、機關團體紛紛要給他祝壽,中國社會科學院要為他開祝壽會、學術討論會,錢鍾書一概推辭。

早在80年代,美國著名的普林斯頓大學,特邀錢鍾書去講學,每周隻需錢鍾書講40分鍾課,一共隻講12次,酬金16萬美元。食宿全包,可帶夫人同往。待遇如此豐厚,可是錢鍾書卻拒絕了。

他的著名小說《圍城》發表以後,不僅在國內引起轟動,而且在國外反響也很大。新聞和文學界有很多人想見見他,一睹他的風采,都遭他的婉拒。有一位某國女士打電話,說她讀了《圍城》想要見他。錢鍾書再三婉拒,她仍然執意要見。錢鍾書幽默地對她說:“如果你吃了個雞蛋覺得不錯,何必要一定認識那隻下蛋的母雞呢?”

性格豪放者心胸必然豁達,壯誌無邊者思想必然激越,思想激越者必然容易觸怒世俗和所謂的權威。所以,社會要求成大事者能夠隱忍不發,正確對待名利。

心之感悟:

一個人無論取得了怎樣的成績,都應該清醒地看到:個人的力量和作用是有限的。隻在那些不計名利得失,不計榮辱進退,吃苦在前,享受在後,把自己的一切獻給國家和人們的人才是最值得我們尊敬,最值得我們記住的人。

為人要能做到寵辱不驚

孔子曾經說過: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小人遇到事情不能保持心情的穩定,容易受到外部因素的影響,事情順暢時就傲慢,事情不順時就懊喪;而君子碰到任何事情時都保持心情安定,寵辱不驚,處之泰然,不受外部環境的影響。唐朝宰相李泌就是一個這樣的君子。

李泌處在安史之亂及其以後的混亂時代,為唐王朝的安定上言上策,立下了殊功,但他貴而不驕,急流勇退,恰當地把握住了一個寵臣、功臣的應有分寸,善始善終,圓滿地走完了自己從政的一生。

李泌少時聰慧,被張九齡視為“小友”。成年後,精於《易》,天寶年間,玄宗命其為待詔翰林,供奉東宮,李泌不肯接受,玄宗隻好讓他與太子為布衣之交。當時李泌年長於太子,其才學又深為太子欽服,因此,常稱之為“先生”,兩人私交甚篤。這位太子就是後來的肅宗皇帝。後來,李泌因賦詩譏諷楊國忠、安祿山等人,無法容身,遂歸隱潁陽。安史之亂爆發後,玄宗至蜀中,肅宗即位於靈武(今寧夏永寧西南),統領平亂大計,李泌也趕到靈武。對於他的到來,肅宗十分歡喜,史稱:“上大喜,出則聯轡,寢則對榻,如為太子時。事無大小皆谘之,言無不從,至於進退將相亦與之議。”

這種寵遇實在是世人莫及,在這種情況下,李泌依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低調處之。肅宗想任命他為右相時,他堅決辭讓道:“陛下待以賓友,則貴於宰相矣,何必屈其誌!”肅宗隻好作罷。此後,李泌一直參與軍國要務,協助肅宗處理朝政,軍中朝中,眾望所歸。肅宗總想找個機會給予李泌一個名號。

肅宗每次與李泌巡視軍隊時,軍士們便悄悄指點道:“衣黃者,聖人也;衣白者,山人也。”肅宗聽到後,即對李泌道:“艱難之際,不敢相屈以官,且衣紫袍以絕群疑。”李泌不得已,隻好接受,當他身著紫袍上朝拜謝時,肅宗又笑道:“既服此,豈可無名稱!”馬上從懷中取出擬好的詔敕,任命李泌為侍謀軍國、元帥府行軍長史。元帥府即天下兵馬大元帥太子李之府署。李泌不肯,肅宗勸道:“朕非敢相臣,以濟艱難耳。俟賊平,任行高誌。”這樣,他才勉強接受下來。

肅宗將李俶的元帥府設在宮中,李泌與李俶總有一人在元帥府坐鎮。李泌又建議道:“諸將畏憚天威,在陛下前敷陳軍事,或不能盡所懷;萬一小差,為害甚大。乞先令與臣及廣平(即廣平王李俶)熟議,臣與廣平從容奏聞,可者行之,不可者已之。”肅宗采納了這一建議,這實際上是賦予李泌朝政全權,其地位在諸位宰相之上。當時,軍政繁忙,四方奏報自昏至曉接連不斷,肅宗完全交付李泌,李泌開視後,分門別類,轉呈肅宗。而且,宮禁鑰匙,也完全委托李泌與李俶掌管。麵對如此殊遇,李泌並不誌滿氣驕,而是竭心盡力,輔助肅宗,在平定亂軍,收複兩京以及朝綱建設上,都建有不可替代之功,實際上是肅代兩朝的開朝元勳。

平定安史之亂,肅宗返回長安後,李泌不貪戀恩寵與富貴,向肅宗提出要退隱山林,他說:“臣今報德足矣,複為閑人,何樂如之。”肅宗則言:“朕與先生累年同憂患,今方相同娛樂,奈何遽欲去乎!”李泌陳述道:“臣有五不可留,願陛下聽臣去,免臣於死。”肅宗問:“何謂也?”李泌答道:“臣遇陛下太早,陛下任臣太重,寵臣太深,臣功太高,跡太奇,此其所以不可留也。”可以說,李泌的這五不可留,還是十分深刻的,尤其是“任臣太重、寵臣太深、臣功太高”更是三項必去的理由。身受寵榮,能冷眼相對,不沉迷其中,這是難得的政治家氣度。

肅宗聽後,有些不以為然,勸道:“且眠矣,異日議之。”李泌則堅持道:“陛下今就臣榻臥,猶不得請,況異日香案之前乎!陛下不聽臣去,是殺臣也。”說到這兒,肅宗有些不高興了,反問道:“不意卿疑朕如此,豈有如朕而辦殺卿邪!是直以朕為勾踐也!”李泌還是堅持道:“陛下不辦殺臣,故臣求歸;若其既辦,臣安敢複言!且殺臣者,非陛下也,乃‘五不可’也。陛下昔界日待臣如此,臣於事猶有不敢言者,況天下既安,臣敢言乎!”

肅宗無可奈何,隻好聽其歸隱嵩山。代宗李俶即位後,又將他召至朝中,將他安置在蓬萊殿書閣中,依然恩寵有加。但此時,李泌卻居安思危,感受到了他與代宗之間的微妙變化。當李俶為太子時,局勢動蕩,其皇儲之位也不穩定,因此,他視李泌為師長,百般倚重,而李泌也盡心輔佐,幾次救其於危顛。現在,他是一國之君,對於往昔的這位師長、勳舊固然有道不盡的恩寵,但也有種種道不明的不安與不自如。

這時,朝中有一位專權的宰相元載,這位宰相大人,與李泌是截然相反的人物。他憑借代宗的寵任,誌氣驕逸,洋洋自得,自認為有文武才略,古今莫及。他專擅朝政,弄權舞弊,僭侈無度。曾有一位家鄉遠親到元載這兒求取官職,元載見其人年老不堪,猥猥瑣瑣,便未許他官職,寫了一封給河北道的信給他。老者走到河北境內後,將信拆開一看,上麵一句話也沒有,隻是簽了元載之名,老者十分不悅,但既已至此,隻好持此信去拜謁節度使。僚屬們一聽有元載書信,大吃一驚,立即報告節度使。節度使派人將信恭恭敬敬地存到箱中,在上等館舍招待老者,飲宴數日,臨行時,又贈絹千匹,足可見元載的權威之重。

就是這位元載,見李泌如此被信用,十分忌妒,與其同黨不斷攻擊李泌。在李泌重回朝中的第三年,也就是大曆五年(770年),江西觀察使魏少遊到朝中尋求僚佑,代宗對李泌道:“元載不容卿,朕今匿卿於魏少遊所,俟朕決意除載,當有信報卿,可束裝來。”於是,代宗任命李泌為江西觀察使的判官,這與李泌在朝中的地位可謂天上地下,太不相稱,但李泌還是愉快地遠赴江西。

客觀地說,元載是不容李泌的,但元載雖為權臣,畢竟隻是文人宰相,未握兵權,代宗若要除他,易如反掌,但值得玩味的是,在元載與李泌的天平上,代宗明顯地偏向了前者,所以,要提出種種借口與許諾。

李泌到江西後七年,也就是大曆十二年(777年),代宗方罷元載相,以圖謀不軌誅元載及其全家。元載倚寵專權,下場可悲。一年以後,大曆十三年年末,代宗方召李泌入朝。李泌到朝中後,君臣之間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對話。代宗對李泌道:“與卿別八年,乃能誅此賊。幸賴太子發其陰謀,不然,幾不見卿。”對這一解釋,李泌似乎不能接受,他對答道:“臣昔日固嚐言之,陛下知群臣有不善,則去之。含容太過,故至於此。”對此,代宗隻好解釋道:“事亦應十全,不可輕發。”

李泌到長安剛剛安頓下來,朝中新任宰相常袞即上言道:“陛下久欲用李泌,昔漢宣帝欲用人為公卿,必先試理人,請且以為刺史,使周知人間利病,俟報政而用之。”這一建議,可以說是十分荒唐。李泌自肅宗時即參與朝政機要,多次謝絕任相的旨意,而肅宗實際上也將他視為宰相。代宗即位,召其至朝中,也是要拜為宰相,但李泌又拒絕就任。如今常以代宗欲用李泌為由,要將他放為州刺史,應當是秉承了代宗的旨意。所以,第二年初,代宗便任命李泌為澧州刺史,澧州是偏遠州郡,對於這一明顯帶有貶謫含義的任命,李泌未發一言,再次離開長安,走馬上任。

以後,李泌又改任杭州刺史。就這樣,這位多次拒任宰相的政治家,在疏遠與排斥中,常年在外流連,遠離朝政。但李泌從未心灰意冷,無論是在江西,還是在澧州、杭州,他都勤於政務,“皆有豐績”。

至德宗在奉天(今沈陽)被圍,又將李泌召至,不久,任命宰相,但李泌還是平心待物,淡泊自然,真正體現了寵辱不驚的宰相氣度。

泰而不驕,方可寵辱不驚,平心待物,臨危不亂,通達於時世,這就是所謂的大將風度,君子風範。

心之感悟:

隻有做到了寵辱不驚、去留無意,方能心態平和,恬然自得,達觀進取,笑看人生。而低調謙虛的人也正是將它視為人生的座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