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珩聽後又是長長歎一口氣。
餘景也忍不住勸:“也都二十七八了,準備這麼一輩子單下去?”
“打住,”連珩簡直要命,“我爸媽說我就算了,你還跟著說?”
“也不是說你,”餘景頓了頓,“隻是看你一個人,回家也沒口熱飯吃…”⊥思⊥兔⊥網⊥
“停停停,”連珩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已婚人士就不要在我麵前秀恩愛了。”
餘景輕歎口氣,轉念一想,自己的日子都過成這樣,還怎麼好意思去勸連珩結婚。
每個人的選擇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尤其是連珩這種一根筋撞南牆的性格,如果不是他本人願意,別人怎麼勸都沒用。
“不結就不結吧。”餘景改了口。
連珩掀了掀眼皮:“怎麼?”
餘景微微歎氣:“一個人自由。”
連珩杵著手臂,“嗤”一聲笑出來。
等笑完了,他看向餘景:“你和祁炎還好嗎?”
餘景晃了晃酒杯,思考片刻道:“就那樣吧。”
連珩的眸色沉了沉:“今天不是你們紀念日嗎?他怎麼不陪你?”
“工作忙。”餘景仰頭喝下一杯酒,笑著問,“你記得倒挺清?”
“那是,”連珩又給他滿上,“每年都要秀一波恩愛,你知道這對於單身狗的傷害有多大嗎?”
餘景心情不佳,又閉著眼喝了小半杯:“你結了婚的朋友那麼多,又不差我一個。”
他把酒喝急了,放下杯子時眼前有點晃。
連珩看他耳尖微紅,伸手把餘景的杯子拿開:“別喝了。”
“喝點,”餘景皺著眉去要,“難得見你一次,下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連珩沒給,餘景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當酒杯握住。
餘景皮膚很白,手指很冰。
即便醉了,腰背也坐得直,可能是職業原因,總有一股子為人師表的肅穆感。
連珩的睫毛微垂,讓那隻手多搭了一會兒。
十月份的氣溫高低不定,玻璃窗外的路上行人匆匆。
酒館燈光晦暗,曖昧流動,隻在每桌之上才有的照向菜品的吊燈。
“給我。”餘景抬了手。
連珩把杯子還給他。
男人喉結上下一滾,目光落在那一處修長的指節。
連珩給自己滿上,仰頭灌下一杯。
-
當晚,連珩把餘景架回了自己家裏。
房子是去年家裏給他買的,用作結婚的新房,剛裝修完沒多久,家具都是新的。
連珩平時出任務不常在家,房子一直空著,偶爾父母會過來打掃一下,也沒人住。
倒床上時吊燈刺眼,餘景下意識道:“阿炎,關燈。”
格外親昵的稱呼,連珩身子一僵,輕輕應了聲,把燈關上。
“你怎麼回來這麼遲?”餘景問。
連珩隻是幫他蓋好被子,轉身出了房間。
隔天起床,腦袋昏昏沉沉。
艱難撐著身體起床,開門撲麵而來一股大米清香。
“醒了?”連珩正係著圍裙在廚房忙活,“正好吃飯。”
餘景想到他昨晚放進冰箱的、祁炎的那份牛排,本來是準備今早吃的。
不過也沒必要趕回去。
衛生間裏,連珩已經幫他準備好了牙刷和毛巾。
餘景探出半個身子:“有一次性的嗎?”
“沒有,”連珩左右端著鍋,成功地把雞蛋餅翻了個麵,“湊合用吧。”
餘景“哦”了一聲有縮回去,一邊擠著牙膏一邊說:“你平時出差住酒店,那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