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答祿星裕忍痛說道。話音剛落,卻聽門窗“嘭”地一聲裂開,幾個蒙麵殺手應聲出現在三人麵前。蒙麵人掄刀便砍,下手又準又狠,招招向著命門要害,刀法起落呼呼生風。
太子答祿星裕此時已身受重傷,兩名親信既要顧自己又不得不顧太子的安危,雖都是大內中一等一的高手,幾招下來卻也頻處下風,隻有招架毫無還手之力。正在這時,門外又出現一個蒙麵人,這對太子三人無疑是雪上加霜。這蒙麵人卻不動手,隻在一旁觀戰。
答祿星裕流血過多,不一會兒便頭腦昏沉,不曉人事,口裏還念叨著茗湘。待他醒來後,卻發現自己身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內,手腳均被鐵鏈捆得死死的,無法動彈。腰間的傷依舊疼痛,隻是似乎並沒有流血了,好像還被包紮過。答祿星裕也顧不得許多,雖然明知無用,還是大聲喊叫了起來。
也不知叫了多久,正當答祿星裕感覺自己口幹舌燥,意識模糊時,這暗室裏卻隨著一聲巨響透入了幾絲光陰。答祿星裕眯縫著眼,想要抬頭,卻發現此刻的頭是那麼的沉重,幾番努力不得之後便又意識盡失,再次昏迷了過去。
答祿星裕在半昏半醒之間聽見哭聲,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看清楚眼前的人兒之後,答祿星裕整個人便清醒起來,這人,自然是:茗湘!
“茗湘!”答祿星裕有些虛弱,“你……沒事吧?”茗湘被答祿斂辰弄醒後便又被關進了這密室,她本也不知答祿星裕在此,過了會兒眼睛能適應黑暗的時候才隱約見這密室中間有個高大的類似十字架的東西。發現這人是答祿星裕後,卻又無計可施,隻得哭了起來。
“二爺!”這答祿星裕是二皇子,茗湘一直稱他為二爺。“我很好很好,二爺你怎麼樣?”“我……好,”答祿星裕身受重傷失血過多又一天一夜沒有進食,身體虛弱至極。隻迸出這幾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聲如遊絲般發出“水……水……”的微弱氣息。茗湘聽了也是毫無辦法,顧不得許多便向石門猛烈撞去。
此時,答祿斂辰聽聞答祿星裕醒來,便在密室的小窗前注視著密室內的一切。見茗湘不停撞擊著石門,答祿斂辰的心裏如刀刺般疼痛,如果今天受傷的是自己,她還會這麼奮不顧身嗎?想到這裏,他心裏一橫,臉上又恢複了狠毒的神情,“給她水。”“是,七爺!”“等等。”“七爺還有什麼吩咐?”答祿斂辰陰狠一笑:“民間裏用來給母豬催情的藥,知道嗎?”那人愣了愣,隨即道:“屬下明白了,屬下告退。”那人說完拘了個禮便快步而去。
這答祿斂辰之所以對太子和茗湘的事知道得那麼清楚,是因為當初,二人是同時認識茗湘的,也是同時被她的美貌和風采所吸引而一見傾心的。可最後,茗湘選擇了更為老成厚重的答祿星裕,這也是答祿斂辰和答祿星裕反目成仇的原因。
“別撞了,水來了!”石門被打開了,一個滿臉淫笑賊眉鼠眼的小子開了門,茗湘見了這救命的水立馬端到答祿星裕那裏。答祿星裕正迷糊,隻覺嘴唇邊清涼甘甜似有甘泉般,狼吞虎咽地兩下便把一大碗水喝得一幹二淨。答祿星裕喝完水才緩緩睜開眼,便見黑暗裏茗湘很是關切地看著自己。
“茗湘……都是我害了你!”答祿星裕心裏很是自責,沒有保護好茗湘,還讓她跟著自己受累。“二爺,是我!都是我!是我害了你!二爺……”茗湘見答祿星裕身受重傷還一心記掛著自己,心裏又喜又愧,忍不住緊緊撲在答祿星裕痛哭了起來。答祿斂辰本來還心有不安,可見了這情景,此刻更變得凶狠起來,恨不能把這二人都碎屍萬段。
答祿星裕任由茗湘抱著自己,聞著茗湘身上散發的淡淡的女兒香,隻覺心醉神怡。沒過一會兒,答祿星裕卻感覺自己丹田之處忽地躥出一股熱氣,這熱氣瞬間漫步全身,令他血液沸騰口幹舌燥。答祿星裕盡量讓自己保持神誌,身體卻像是要瞬間崩裂似的……
此時,茗湘正緊緊抱著答祿星裕,他身體的變化,她自是感覺得到。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十字架上綁著的答祿星裕不再動彈,那女人也回味無窮地從答祿星裕身上下來。茗湘,在被答祿斂辰挑逗得情迷意亂時被要求給答祿斂辰品簫。做完這一切,答祿斂辰才喪心病狂地滿意走了。臨走卻命人將答祿星裕的手筋腳筋挑斷,毀了容之後扔到城外荒郊。
茗湘將答祿星裕拖進了附近一個破屋子裏,用雜草掩蓋好之後便悄悄潛回了飄絮別院,拿了些銀錢首飾衣物,換了身丫鬟衣裝,又去藥鋪買了藥才匆忙趕回破屋。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是各自飛。可歎這茗湘,甘為情郎舍清白棄尊嚴冒生死,這等大義,該令多少人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