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桃微微避開了眼,在男子滿含掠奪的幽深目光下,她居然有絲不自在,就像是被人用眼神侵犯了一般,令人覺得莫名的緊張和一絲不安的厭惡。
“無礙!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花桃挺直胸膛,心底鄙視自己的膽怯,不過是個眼神,怕什麼,她花小爺又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幾歲小娃。
“爽快!”男子大笑,將目光移向了自從男子進來便陷入沉默的夢溪,“來人!”高喝一聲。
“不用!”花桃趁機站起,坐在了夢溪的旁邊,擋住了男子逼人的視線,“我帶來的是一種新玩法。”說著,捅了捅仍然發呆的夢溪,示意令夢溪掏出撲克牌。花桃不喜歡男子看夢溪的眼神,更不喜歡夢溪望著一個大男人失神的異狀,嘟著小嘴,往夢溪腰間的嫩肉一掐。
夢溪騰地醒神,眉宇微皺。
“牌!”
花桃提醒。
夢溪從懷裏掏出了自製的撲克牌,放入桌上。
花桃將玩法、規則一一講解,男子的注意力終於因好奇放在了台麵。
待男子通透後,賭局開始,結果自然而然是花桃滿載而歸,但她卻失了先前的興奮,凝著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夢溪,擰著小眉頭,心裏直犯嘀咕。
難道夢溪對那神秘的男子一見鍾情?
瞧那男子又是耳釘又是皮鏈的,鐵定是個彎的,若是平時,花桃絕對會舉雙手讚成的摟著那男子把酒言歡、拜把子交流心得,問題是夢溪對那男子透出了異常,她便不能再以腐女之心看待了。
女人最悲催的是什麼?就是發現了情敵是個男人。
回到‘思君樓’裏,花桃一屁股坐在了仍在失神的夢溪腿上,小手捏住夢溪白皙的臉龐,令他直視自己。
夢溪愕然的看向花桃。
花桃皺著眉,嚴肅的說:“你別告訴我,你從今以後準備喜歡男人了,小心我割了你的小JJ,讓你永遠變成被壓的那個。”
噗!夢溪噴了,俊臉漲紅的發黑。
“啊?誰的小JJ要被割了,這不便宜了絕歌我了麼?”一道妖嬈的聲音傳來,不請自來的一抹嫵媚紅影推門而入。在夢溪窘迫的神色下,打趣道:“小桃子,你真的舍得麼!舍得將這般玉人推入男子的身下……”
絕歌腰身一扭,擠入了夢溪的懷裏,坐在了花桃的腿上。
三個人疊坐著,大眼瞪小眼,直到花桃牙齒咬得咯咯響,一口狠狠的啃在了絕歌的肩頭。
絕歌悶哼著,眼神有意無意的勾搭著臉色囧呀囧的夢溪,嘴裏發出似有似無的痛吟,似貓兒的柔媚叫聲。
“靠!”花桃察覺到夢溪的僵硬,一抬眼,惡罵一句,將絕歌的臉粗魯的掰向了自己,咬牙切齒道:“你丫當花小爺死啦!當著爺的麵勾引爺的男人,你那大蘿卜準備剁碎了做餡喂狗吃哪!”
“剁了?剁了不行,剁了以後拔不了蘿卜,絕歌會難過的!”絕歌確有其事般欲哭無淚的捂住下體,將身子軟軟的向夢溪依了依,絕美的容顏透出一抹哀怨,“夢溪~~你家婆娘好凶喲!還是休了吧!休了便自由了。”
夢溪笑了笑,揉了揉花桃氣的發青的臉龐,溫柔儒和的說:“絕歌公子說笑了,桃桃向來頑劣,你別在意!”
花桃撇著嘴,推不開死纏爛打坐在她腿上的絕歌,將無辜的小眼神投向夢溪,一想到那男子看夢溪的眼神,犯起了小性子,“你發誓不會為了男人背棄我!”
夢溪哭笑不得,揉著花桃的腦袋,重重的點了下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我夢溪絕對不會背棄桃桃妹妹。”
“要是背棄我……”花桃麵色一下子嚴肅起來,語調中竟然帶了絲絲深藏的悲傷,“我便今生今世再也不會原諒你,自此咫尺天涯,相見不識!”
“桃桃妹妹……”夢溪被語調中的決絕震驚了,猛地睜大眼凝視著花桃,見花桃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便知是那次的轉身離開傷了花桃的心,他同樣一臉嚴肅,堅定的發誓道:“若是背棄了桃桃妹妹,夢溪便魂不附體,自此生不如死。”
花桃深深的看向夢溪……
場麵略有僵冷,絕歌莞爾一笑,情侶間時常會產生不安,越相愛越會吃醋懷疑,小吵小鬧的不足為奇。
“哎呀,小桃子你放心,絕歌幫你看著夢溪,若他心生異狀,絕歌絕對會幫你哢嚓了他,反正那玩意也髒了,不配碰觸小桃子了,好不!”嬉笑的拱了拱花桃,惹得夢溪臉色一度暗紅,頻頻發誓,自己絕對不會犯錯誤。
在兩個人賣力的逗樂中,花桃勉強開懷展顏。她有種女人的直覺,心窩裏皆是那神秘男子所帶來的不安,深深的,隱藏在心底,說不出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