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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不及防步入盛夏。

離出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有個南方老家的親戚嫁女兒,要在老家辦酒席。

江擎天和袁莉兩口子抽不開身,江琛人在國外談業務,江杳便代表全家出席。

婚禮很熱鬧,根據習俗,在家門口擺三天流水席。

聽新郎新娘在台上互訴衷腸,江杳難免想起自己的婚禮,想起段逐弦,然後一發不可收拾,連新人把酒敬到自己麵前都沒意識到。

他最近想段逐弦的頻率實在太高了,這樣下去,他很可能會在上學期間扛不住思念。

吃完飯,離開宴席,走進熱鬧的長街,順著回酒店的方向行進,江杳扯了扯t恤領口,讓熱意未消的晚風灌進去,沒走兩步,就接到段逐弦的電話。

段逐弦問他:“你明天回菱北嗎?”

江杳:“我原本打算過兩天再回。”

喝了酒的緣故,他腳步有些不穩,低頭去踢擋在路中間的石子,越踢越暴躁,踢到最後,就連離他小半米遠的石頭也被他無端遷怒。

電話那頭頓了頓:“為什麼要延期?”

“我想做個預演,提前習慣一下分別。”

江杳說。

“但我突然反悔了,我現在特別,特別,特別想你。”

江杳低著頭,嘟嘟囔囔說完,聽見電話裏傳來一聲輕笑。

可惡的段逐弦!他都這麼難過了,居然還忍心嘲笑他!

江杳有點委屈地吸吸鼻子。

或許是正處於微醺狀態,一點點小情緒都被無限放大,變得粘稠。

如果思念有實體,此刻應該長達一千公裏。

再然後,他聽見手機裏傳來溫柔的呼喚:“寶貝,抬頭。”

他猛地看向前方,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路燈下,身形修長,熠熠生輝。

一千公裏的思念瞬間縮短成十米。

然後是8米、6米、4米……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連身邊的風都在奔向他。

等江杳回過神來,他已經像枚糖心炮彈,轟地撞進段逐弦懷裏。

不顧來往側目的路人,他抓著段逐弦的肩膀,直接親了過去,發出一聲響亮的“吧唧”。

關於幾個月前,江琛問他,戀愛究竟是什麼感覺。

他似乎有了一點具象化的頭緒。

那是一種說不盡的集合。

是胸膛起伏的頻率,是吐息溢出唇齒後的留白,是千山萬水斬不斷的思念,是一萬個獨屬於兩人之間的表達……

戀愛實在太美好了。

他要和段逐弦熱戀一輩子。

為此,他有用不完的衝動,去變成更好的自己。

他知道,段逐弦也和他有同樣的衝動。

他們都會在各自的領域閃閃發光,照亮彼此,見證彼此。

江杳沒問段逐弦怎麼突然丟下工作,跑來這麼遠的地方找他,隻是牽起段逐弦的手,五指扣住段逐弦的指縫,用戀愛中最普通的甜蜜口吻提議:“逐弦,明天和我去約會吧,帶你看看我出生和成長過的地方。”⑩思⑩兔⑩網⑩

這座南方小鎮,段逐弦其實造訪過很多次,為了自作主張自欺欺人地貼近江杳,他曾無所不用其極。

但他還是欣然點頭:“好,我很感興趣。”

*

回到酒店,他們互相撫著,吻著,度過了小別勝新婚的兩小時。

事後,又接了一個長長,長長的吻,洗完澡,鑽進被窩。

第二天,在緊緊相擁的早上醒來。

-正文完-

(以下文字在本章正文發表後添加,不算作收費字數)

慣例打個水印:本文正版在長佩閱讀,作者微博:遲小椰要吃宵夜

冬天開文,春天完結,感謝大家在尋訪浪漫的途中,偶然拾起江杳和段逐弦的故事,一路陪伴至今,有什麼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

安利兩個新坑:《你消停一點》(協議結婚,攻對老婆從不屑到“他超愛”)

《逃不開》(年上,占有欲x分離焦慮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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