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畢業慶祝(2 / 2)

他也跟著我過來坐下,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擺弄了半天,又瞪著眼睛掃了包廂好幾圈,似乎對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和新鮮。好久,他才說,“你和廖莎都不在,沒意思。”

“廖莎去哪兒了?”我問。

廖白:“說是陪朋友去醫院了。”

我拿出煙點上,小聲的說了句,“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沒想到被他聽見了,表情特委屈的看著我說,“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先走了。”

我連忙拉住他解釋,“不是不喜歡,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不是你這種好孩子來的地方。”

他又坐下,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奪下我嘴裏的煙放到自己嘴裏猛吸了一口,接著便嗆的劇烈咳嗽起來。

我把煙掐滅,對著他大吼,“你他媽神經啊!”

他抬起通紅的眼睛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吸過煙,是不是就不是好孩子了?是不是就可以留在這裏,跟你一起?”

心好像被錐子狠狠地紮了一下,疼的要死。

曾經我那麼用力的去愛一個人,現在連後悔的力氣都沒有了。我記得那種愛到奮不顧身的感覺,隻是那種感覺一旦失去,便不想重來第二次。

我重新揚起笑臉,“你考上清華,我還沒好好祝賀你一下呢,走,咱們去好好慶祝一下!”

我們去了一個油煙四起的路邊燒烤攤,夏日的午夜,在露天的燒烤攤一邊吃著烤的冒油的大腰子,一邊喝著冰鎮的啤酒,再配上晴空萬裏的朗朗星空,簡直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雖然不如大飯店裏幹淨,但是味兒絕對正,”我得意洋洋的拿起一根板筋遞給他,“嚐嚐!”

他接過去吃了一塊。

“怎麼樣?香不香?”我迫不及待的問。

他連連點頭,我笑的合不攏嘴。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好像考上清華的人是我不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老板過來趕人了,我喝的正興起忽然被趕走當然不爽,於是借著酒勁開始跟老板胡說八道,“憑什麼趕我們走,顧客就是上帝,我們付了錢我們就是上帝,趕上帝走你不知道要付出代價嗎!”

我這種喝了酒鬧事的人老板大概是見多了,不慍不火的說,“都已經淩晨了,小店該關門了,更何況,你們還沒結賬。”

“哎喲嗬!”我拍案而起,一隻腿踩到凳子上,廖白過來拉我被我一把推開,我從包裏拿出一摞現金拍到桌子上,大聲嚷嚷著“夠不夠!不夠我這兒還有!”我開始全身找錢,甚至把裙子拉鏈拉開了。

“她喝醉了,你還是把她送回去吧。”這句話是對廖白說的。

我又不樂意了,“誰喝醉了?你丫才喝醉了呢!你全家都喝醉了!”

廖白幫我把拉鏈拉上,把錢塞回我的包裏,自己掏出錢付了賬,跟老板說了好幾個對不起,死拉硬拽的把我拖走了。

我靠在廖白的身上,迷迷糊糊的哼起歌。

“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廖白問。

“我的家在東北,鬆花江上啊……”我唱。

我聽見廖白歎了口氣,拿出手機跟誰打電話,具體內容也沒聽清,嗯嗯啊啊了幾聲就掛了。

等我稍微有點意識的時候,我已經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了。

廖白就坐在臥室的椅子上,看我醒過來,他拿起杯水走過來,看著我說,“起來喝點水。”

“我不!”我翻了個身。

他又把我翻回來,哄我,“聽話,起來。”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坐起來,他剛把杯子送到我嘴邊我就撇過頭去,死活不肯喝水。

“顧小樓。”他叫到。

“幹嘛!”我回頭。他順勢抱住我的頭,吻住我,溫熱的水流進我的口腔,順著喉嚨流下去。

我徹底清醒了。怒目圓睜的瞪著陰謀得逞的廖白。

“需不需要我繼續用這種方式喂你?”他壞壞的笑容裏,藏不住滿滿的溫柔。

“不需要!”我搶過杯子把裏麵的水喝了個精光。

他站在燈光下看著我,笑容溫暖如陽,不戴眼鏡的他少了些書卷氣多了幾分霸道,這樣的廖白,我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