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計劃的很好,本來也應當如此,隻是,他們不懂情,不懂就是有一種感情能夠戰勝本能,哪怕是自己受傷也要保護對方。正如,紀凡塵的那一番話,正如,此時的莫思君完全不會收回白綢。

殺手們的攻擊像暴雨一樣襲來,雖然沒有白綢保護,但是紫荊鞭還在,所以,現下裏還沒有人能夠近身,而他們自己身在其中,也不會隨意投毒,畢竟每個人的毒都不同,隨便投毒難保不會傷到同伴。但是,暗器卻不會少了。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那些帶著內力的暗器更是不受阻礙的紛紛破空而來,速度之快,密度之大,直讓人以為中間之人難逃升天了。

就連同時發動的殺手在射出手中的暗器之時都在暗暗的感慨,這樣一個清透的美人,像仙子一般不惹凡塵的姑娘,沒想到死的時候竟然會是這麼慘,可是隨即想到若是她不死,自己就難逃一死之後,也就再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了。

莫思君卻是並沒有很慌,師父在教她鞭法的時候就說過,這樣的武器功法,最近會近身而戰,所以,她所學之中,還有一些可以躲避近身攻擊步法,還有一招難得的互己之法。

隻見,那本來隻管攻擊的紫荊鞭竟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抽回到了,莫思君的身前,可是那淩厲的速度,卻會讓人以為這個女子是在自殘,知道,那鞭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在她的近身開始纏繞盤旋,人們才能夠確認這竟然就是這個女子的後招。

可是,麵對漫天的暗器,一條細長的鞭子總是不夠的。所以,白球中還剩下的殺手們就有幸欣賞了一場唯美的舞蹈,那個白衣翩躚的仙子,總是能夠通過最優美細微的動作,避開紛紛而至的暗器,舒展開的身形就給人一種仙子舞於九天的感覺,瞬間就泯滅了這一刻的肅殺之氣,而那些紛紛而至的暗器就好像也變成為仙子配舞的花瓣一樣,隻是這個姑娘顯然不想讓花瓣落在身上。

麵對這樣一場視覺的盛宴,即使是早就經曆過無數非人訓練的殺手也震驚了,再加上他們本就以為能夠一擊必殺也就鬆懈了下來。可是他們目標中的女子卻是看起來一臉輕鬆的躲避著完成著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而隻有額角微微的細汗能夠暴露出莫思君此時的辛苦,隻是這些他們根本就看不到。

殺手們都已經被莫思君的武功所折服了,在他們的眼中,剛剛那個像舞蹈一樣的女子已經不是一個凡人了,就像是高高存在的神仙。

本來看到他們一個個都不再動作了,莫思君的心裏一鬆,長久堅持下來的疲倦感瞬間襲上了全身。從高空中緩緩落下的時候,她就在想若是這幾人不在行動也算是拖住他們了,不殺也好。

隻是,雖然殺手的心中也可能有陽光的一麵,但是也有很多人是更喜歡挑戰一下凡人眼中的神明的。莫思君背對著的一個戴著玉質透亮的麵具的玉殺,眸中精光一閃,一把淬了劇毒的銀針就悄無聲息的射了出去,剛剛經過激戰的莫思君並沒有注意到那輕微的破空聲,反而是在不遠處的石鈺看到了那反射的寒光。

一時間大腦中什麼也沒有想,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準確的衝到了莫思君的背後,下意識的揮劍去擋,卻終究還是沒有擋下全部。

由兩枚細針沒入了他的肩頭,還有一枚擦過了他的耳垂。血絲隨之泛出,可是卻不是鮮紅的顏色,帶著一點點的暗紫。

莫思君在他撲過來的時候似有所覺,隻是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她再回頭之時,石鈺就已經臉色不對的將要倒下了。

再也顧不得其他,莫思君先是幫他點了幾處大穴,阻止毒液的擴散。

然後,她看著那個偷襲的殺手,眸中冰冷一片,就隻是視線就仿佛能夠冰凍一切。

破空聲傳來,殺手甚至還沒有看清,他就已經永遠不能再看這個世界了。

剩下的幾個看著這個突發的變故,本來是被同伴可能成功的事實所激勵著,可突然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又因為那個太子顯然已經身中劇毒,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個個再不敢留下來承受莫思君的怒火,拔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