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她是這麼想的,紀凡塵又何嚐不是呢,這一生,他為了很多人而活,雖然心中不曾有恨,卻總是有一份遺憾的,隻是如今突然想去做一件事情,然後就這樣做了。
隻見聽完那句話的紀凡塵並沒有立刻就走,而是轉回身來衝著包圍著莫思君他們的殺手們喊道:“難道你們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們此行的目的到底是紀凡塵,還是石鈺?”
雖然,血盟中的殺手是聽命人殺的,但是更多時候,他們都懂得刺殺任務中的人才有錢拿,血盟中都知道,木天塵王紀凡塵是刺殺榜首之人,自然就會被利益所驅使了。
反正上麵的命令是組織這兩個人進入石域,這樣的話,無論是統統擊殺,還是僅殺死其中一人都算完成任務吧?很多殺手都這樣自我安慰的想了一下,然後紛紛轉了一個方向,開始追向紀凡塵。
瀟灑過後的塵王看到果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卻也不敢硬抗,趕緊和紀羽衝破阻礙選定一個方向離開。
莫思君呢,則完全被紀凡塵的舉動震到了,他在幹什麼?這是關係到生命的事情啊?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明他比誰都清楚這些是什麼人的不是嗎?明明他比誰都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的不是嗎?
等到她再次反映過來的時候,隻看到圍在周圍的殺手已經紛紛要撤離。心中一怒,左手一動,甩鞭就上。好像是突然之間把爆發的擔憂化作了動力。
再加上鞭子,白綢本來就長,一個揮舞纏繞著,阻擋著殺手的前路,一個淩厲迅猛的,攻擊著殺手的要害,竟然讓她生生的拉住了十來個人。
要知道,就算是剛剛,和她戰在一起的都沒有這麼多,大部分因為進不了身都是在外側投射暗器,伺機行動的。鞭本來就是遠攻的武器,再加上思君可以說是這江湖中絕世的高手,除了不世出的前輩們,便隻有秦洛能夠和她一戰了,所以剛剛她和石鈺就是這樣一個在高處負責遠攻,一個在地上負責近戰,配合默契才保證了兩個人的毫發無損。
如今的情況卻是,那白綢速度之快,留下一道道的殘影,在外麵能夠看到的隻有一團白色的球體。那紫荊鞭也是不甘示弱,腰間,脖頸,麵部,胸前,每一下必要擊中要害,紫色的流線讓那白色的球體變得更加的神秘美麗。
石鈺向遠處一看,發現追隨紀凡塵而去的殺手比他們這裏的多了兩倍,也是有些擔心。雖然那個人顯然不是為了自己而這麼做,可是,畢竟是在一定程度上保全了自己。
看著莫思君突然地爆發,雖然心裏一痛,卻也忍不住拔劍追去,盡力留下幾個殺手。而那些追隨在他身邊的兵將雖然對木天塵王的做法很不解,但是既然自家太子都這樣做了,他媽呢也都一個個的追擊著殺手。這裏的場景便很戲劇性的,從一方被圍,被動挨打,變成突然的追擊了。
莫思君的身體畢竟是之前由於坐車不大適應,這麼長的時間又不曾停歇的作戰,麵對這十幾個殺手漸漸地有些不能夠支撐了,隻是還憑著一股勁在硬扛著。
那幾個殺手也不傻,漸漸地也能從那白綢旋轉減慢的速度判斷出來,莫思君的狀況,一個個雖然不能立刻脫離她的糾纏,卻也終於有時間能夠考慮怎麼反擊的事情了。
畢竟隨著同伴的減少,他們的勝算也會一點點減少。血盟出任務從來都是沒有失敗的,偏偏遇到紀凡塵的案子總是一次次的受挫,而這個白衣如仙子般的女子,殺伐起來又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他們根本就難以對抗。
暗暗的達成殺手之間的共識,他們難得合作一次。之間還剩下的七八個殺手突然不再顧及白綢的傷害,分散開來,那股衝勁直讓人以為他們像是不顧及生命了。可是,誰都知道,殺手其實才是最最怕死的。
思君畢竟有點力不從心了,對他們的分散竟也是沒有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原來,他們也都看出來,紫荊鞭的攻擊雖然厲害,但是,她漸漸的體力不支了,殺手們分散開肯定會比靠在一起受到的傷害小。而另一方麵,他們變成合圍之勢之後,她就不得不將白綢回收來保護自己了,這樣,他們也可以早點擺脫這個女子的糾纏,去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