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過來。”
賀朝渝看了看周圍二人的眼神，詫異地看著她，她什麼時候和魔教二尊主混的這麼熟了？
“怎麼了？”賀朝渝上前問道。
“你要姑蘇神醫，我請來了。”
“你怎麼知道……”
林獻征打斷了她要說的話，然後說道：“先治好她。”
身後的白衣白發男子提著藥箱進房間。
就這麼水靈靈地搞定了……
賀朝渝在寧楚和北野雲歸虎視眈眈的眼皮子底下把林獻征拉進她房間。
“現在可以說了吧？”
林獻征嘴角微微上揚，道：“本座的眼線遍布各地，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況且漓江那夜我也在場，所以看到她中毒後就立刻派人用最快的馬車把請來了神醫。”
啊這……對赤魄玉的欲望也太強烈了吧。
“二尊主果然神機妙算。不過，你不是我師門中人，你不要叫我小五。”
“嗬。”
“？”
“你知道嗎？從你說你傾慕於我的時候我便覺得你挺有趣的，但是也可以說是無知，從來沒有哪個女子敢當著我的麵說出來。”
“所以，二尊主是想成全我嗎？是想和我在一起嗎？”賀朝渝厚顏無恥道。
林獻征不屑地甩了甩袖子，道：“你不配。”
對，我是不配，我沒用，我沒有什麼顯貴的出身，也沒有驚人的天賦和能力，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但是我就是我，我是獨一無二的我，我無需和他人比較而失魂落魄，我有我的獨一無二的存在，我可以努力到成為想成為的人。
賀朝渝頓時茅塞頓開。
“我當然知道，這是單方麵的，多謝二尊主幫忙請來了神醫。”
賀朝渝淺淺地笑著，沒有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影響，而是風吹不動的倔強。
她出了門。
林獻征在原地，他隻是想說賀朝渝很特別，她的推拿很舒服，她看起來像是生活在光亮處的小草，即使籍籍無名亦或是逆境生存時（看押在九幽殿時）都懷著一腔熱血。
她是他活了二十幾年見過的活物，沒有之一。
北野雲歸憨憨地問：“朝渝，那個男子長的好美，和你小師叔一樣好看，他是誰啊？”
“林獻征。”
“啊！那……那個……九幽殿的二尊主？”
“對。”賀朝渝又伸手托住北野雲歸的下巴。
賀朝渝進去看見那白衣勝雪的神醫施針。
“抱歉，打擾了。”
“無妨，馬上就好了。”
那個神醫年紀應該不大，皮膚白皙，看起來就和年輕人一樣，隻不過頭發花白飄逸。
他緩緩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把工具放進箱子。
“實在是麻煩您了……”
“我怎麼敢被你們麻煩。”神醫沒有好氣。
賀朝渝也猜到了林獻征肯定不是請過來的，而是劫來的。
“您不要動怒，我們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卿語姑娘的病情。”
男子哼了一聲，坐到了窗前的板凳上。
賀朝渝坐到了對麵，赤誠問道：“敢問神醫大名？”
“不用喚我神醫，我隻是一介天涯浪客，空有些醫術罷了。我姓玄，字啟之，你喚我玄先生便可。”
玄啟之，賀朝渝隱隱約約想起來兒時在桃花鎮聽過的說書，玄啟之乃是紀滄海的好友，年少時天賦過人可以單挑三十個同齡弟子，和紀滄海有過一段雙傑的傳說，但是後來聽說武功沒了，消聲在了江湖。
白發，容顏永駐，武功盡失，他身上的故事令賀朝渝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