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先生,卿語姑娘她什麼時候能恢複意誌?”

“這個你不必擔心,最少一天,最多兩天。”

“那……需要診費嗎?”

玄啟之摸了摸秀發,道:“診費?暫且不提,我且問你,林獻征他和你關係?”

“沒什麼關係,他死皮賴臉蠻不講理。”

“我猜你們都是為了赤魄玉吧。”

賀朝渝眸子裏滿是錯愕,他怎麼知曉?

“我年紀大,經驗多,看你是個挺不錯的小姑娘,我就實話實說,就算你們拿了赤魄玉,也不一定是赤魄玉認定的主人,別妄想一夜之間當江湖第一。”

賀朝渝苦笑不得,既然他是紀滄海的好友,告訴他也無妨,“玄先生,我不是用他來練功的,這江湖人人都想要的赤魄玉弊大於利,引的江湖人人喊打,互相廝殺,早已沒有您那一輩的風氣,我們想做的正是把他們的欲望扼殺。”

賀朝渝一邊說一邊給玄啟之倒茶,玄啟之對她略有改觀,想不到江湖的少年中有如此透徹之人。

“那便好。”

賀朝渝剛想說什麼,周鈺驍一臉失魂落魄推開門。

“怎麼了?”賀朝渝問。

“李大娘被其他人殺死了。”周鈺驍冷冷道。“他是誰?”

“這位是姑蘇的神醫玄先生。”賀朝渝介紹道。

玄啟之看著他,心裏泛起幾十年前的回憶,眼前的少年和故人之女長的頗為相似。

“見過玄先生。”

玄啟之沒有說話,仔細打量著他。

“哦,好,你是哪裏人?”玄啟之問。

“在下紀珩,情摘閣閣主。”

玄啟之聽到“紀”字還是眼裏發著光。周鈺驍問賀朝渝他為什麼會來,賀朝渝直接說他是被林獻征抓來給卿語姑娘解毒的。

“你為什麼姓紀?莫非你是無終穀之人?”

周鈺驍警惕地看著他。

“你母親是不是紀雲?”

“你怎麼知道?”

玄啟之像是找到自己多年未尋的寶貝一樣,眼裏閃著光。他激動道:“珩兒,你你字鈺驍對吧,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周鈺驍不明所以,一頭霧水,賀朝渝貼近他道:“忘記說了,他叫玄啟之。”

周鈺驍全部都想起來了,小時候外祖父確實有個容顏永駐的白發的怪友,經常逗他玩。

“小輩見過玄先生。”周鈺驍恭敬道。

“你們倆先好好聊,我出去給她準備點吃的。”賀朝渝想給他們一個敘舊的機會,於是離開了。

北野雲歸躺在院子上的槐花樹上睡著了,賀朝渝也是服了他,這下隻能她一個人準備好幾人的午飯。

賀朝渝調整好心態馬上把廚房的鍋碗瓢盆洗了個幹淨。

然後又出門買了白菜豬肉和一條魚一斤豆腐回來,還有籃子裏的香菇和一隻雞等等。

“喲,可真是賢惠,一個人負責五六個人的夥食。”林獻征似笑非笑看著她。

賀朝渝沒有搭理他的話,而是道:“二尊主也是人,想必也要吃飯,既然你沒事做,那就過來幫忙。”

“我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憑什麼來?”

賀朝渝放下菜籃,叉腰道:“敢情你就看著是吧?”

“為什麼是我,你小師叔呢?那個傻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