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師徒道友(1 / 3)

被無形之力束縛的陳天皓有點懵,不說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老當益壯的老者是否是邵元節,刀尖貼著心口就夠他小心思百轉千回,少不了擔憂自己的性命問題。讓邵元節等了會,陳天皓才幡然醒悟,忙撓著前眉掩飾心中的尷尬,然後看著麵前的老頭用力點頭回應。

在陳天皓眼中,隻見的邵元節衣袖一揮,束縛在身的無形之力立刻瓦解,不等自己運轉真氣借用淩波微步逃離刀口,官軍就帶著手中的軍刀消失在原地,險境就這樣看似輕鬆卻又很不輕鬆的解除。

“你這老頭子就這麼放過他了?可差點要了你小徒弟的性命。”身後追上來的陳善道衝著白發老者惱怒道。

“不浪不就沒這茬子屁事了?”老者瞥了眼陳天皓,輕描淡寫的開口。接著又看向陳善道拋出數個問題,“不放他走,你認為了?殺了?殺朝廷命官這事,我找誰替我背這黑鍋去?”

見陳善道語塞,邵元節也沒繼續發難,緩慢走過陳善道和陳天皓兩人,臉色隨之陰沉下來,看向高升酒樓客棧的雅閣,沉聲道:“還請趙公子下不為例,不然老頭子這身不濟修為,還是能夠捏死幾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的。”

語落,皇城道突兀有微風飄蕩,殺機隱顯。

“國師言重了!”答話之人並非錦衣銀腰帶的趙公子,而是奴仆老者,從雅閣閃身而出落在皇城道上,隔著數丈距離恭謙著身子拱手道:“國師有所不知,此次確不是我家公子主意,更不是要拿國師弟子開刀,而是這位王軍侯擅自出手。”

“好一個擅自出手!”一時間邵元節橫眉冷對。

皇城道突來的微風頓時化作冷冽狂風,處在勁風之下的奴役老仆的長袍隨之獵獵作響,不過數息時間,老仆竟已渾身見血,長袍早在冷冽狂風裏寸寸破爛。

“國師,我趙長庚行事敢作敢當,說不我幹的就不是我。如若國師不信,大可拿我趙長庚問罪,何必向我家老仆動手。”一直在高升酒樓雅閣裏的錦衣銀腰帶的趙長庚終於按耐不住,也從雅閣竄了出來,以身擋在渾身是血的老仆身前。

此刻,冷冽狂風竟是漸漸偃旗息鼓,直到再無飛沙走石氣力。一直身軀直挺的邵元節雖是怒目,卻也不在出手。朝廷命官他自是不敢傷其分毫,但嚴威尚存,足夠對麵的趙長庚麵色蒼白之下,氣血混亂。

“謝國師不殺之恩!”一直忍痛的奴仆老者終於再次開口,緩緩移動身子,從麵色蒼白的趙長庚身後走了出來,不忘再次躬身行禮。

“哼!下不為例。”

邵元節不在注意主仆二人,轉而笑臉相迎的看向自己的兩徒弟,“趕緊回去歇歇。”

當皇城白玉道上隻留下條數尺之深的溝壑,還有趙長庚二位主仆時,一直隱忍的趙長庚才憤憤不平的說道:“簡直欺人太甚!”

老仆顯得有些頹廢,似乎再有正豐吹草動就會跌倒在地,歎氣之餘低聲嘀咕道:“殺雞給猴看罷了。”

誰是雞誰是猴,老仆清楚,趙長庚同樣清楚。

走進邵元節的國師府邸,一直憋著沒開口的陳善道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小子太丟臉了,都把人打成土王八了,還被人家反戈一擊。”

“大意了!”

陳天皓最初也沒想到對手會是大師境界的實力,而且還是防禦極強的土屬性修道者。在皇城道光想著快意恩仇,忘記了自身實力的不足,最後更是太過大意才讓對手反占上風。

“還不錯,築基境界就能將大師境界的王都尉打成土王八,的確有點本事。”進屋落座後的邵元節沒忘記稱讚句,但接著又勸慰道:“以後洛陽城內少動手,特別是麵對朝廷的人,不然吃虧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