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丘自嘲的笑道:“有段時間沒見過他了,可能領著一群狗腿子去其他區域巡邏了。也可能我不入他法眼,或者覺得我這新人懂規矩了吧!”
看著朝夕相處十多年的章丘,陳天皓突然發現他不再是那個事不順心就會破口大罵的師弟。都能麵對生活中不順心了,這就是大叔口中的成長吧!
“變了啊!”陳天皓誇獎道。
“你也是!”章丘側頭笑答。
看著頭頂天空,陳天皓咧嘴輕笑,渾身舒服。就像冬日裏的暖陽,午睡後的懶腰,確信看見了師弟的成長。
“這是誰來了啊?”
突然有聲音破口傳來,兩人應聲看去,就看見禦劍而來的五人出現在自己一丈遠的位置。為首一人正是陳天皓一直擔心的張開達,氣焰囂張,掩飾不住的嘲諷嘴臉。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陳天皓自歎晦氣之餘,靜候麵前五人的下文。
站在張開達身後的郭明率先開口:“喲!廢物啊,今天怎麼想到這裏來了?”
張開達回頭瞪了眼,見自知搶了風頭的年長道士帶著笑臉自扇一巴掌後,才再次扭轉頭看向陳天皓,上下打量一眼數十天不見大有變化的陳天皓,緊接著冷哼著嘲諷道:“你小子前段時間叫的挺歡的嘛!跟個公雞打鳴似得,吵的老子在執法宗都能聽見你那大嗓門,看不出來還是個挺能打鳴的廢物嘛!”
“就是。”張開達身後一人點頭接話,兩眼不懷好意的打量眼前曬黑許多的廢物,一臉嘲諷,“你說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咋還曬的跟個越國土著一樣。不會公雞報曉還得曬成土著才行吧?”
聞言,同行而來的人除了嘲笑還是嘲笑。
領頭的張開達冷聲笑了笑,同樣不懷好意的說道:“你說你一廢物,學公雞去幹嘛,難不成想去幹母雞?”
“哈哈哈...”身後四人更是大笑不止。
身後又有人豎著大拇指恭維道:“師哥真是一語中的,秒、妙、妙。”
“欺人太甚!”
見五人來時,章丘臉色就已陰鬱下來,此時聽聞這等汙言穢語,咬牙切齒的他瞬間拔劍。
見狀,張開達身後四人同樣祭出自身法寶,皆是隨身傍劍。
“真有膽量,你動手試試?”看著章丘的張開達滿臉陰笑。
一直沒開口的陳天皓如看出小醜戲劇般看著眼前五人。對身後怒不可耐的章丘,早已一手攔下,“有我在,就輪不到你出手。”
章丘久沒動作,張開達這才掃了眼身後四人,咒罵一聲沒用的東西。等四人羞愧的低頭後,再次看向章丘,卻已怒上眉梢,“現在可是值崗時間,你小子不在自己的崗位執勤。陪著應天府的廢物在這裏浪費時間,身為巡邏長的我還教訓不得了?”
“你...”章丘有如被捏住三寸,一時無話反駁。
張開達一手指著章丘身後不遠處的關口位置,瞪眼怒聲嗬斥道:“滾回自己崗位去,不然我親自送過去。”
“說的在理。”
有如看了一處高潮迭起的戲劇,這時候的陳天皓帶著笑臉沒忘記奉上一點自己的掌聲。
張開達等人頓時糊塗起來,詫異的看著慢慢停下鼓掌的陳天皓。不知他葫蘆裏賣著什麼藥的幾人誰也沒開口辯駁句。
章丘滿臉憤慨看著自己師兄,咬咬牙,歎聲不爭氣後,收劍轉身離去。
拉住準備離開的章丘,陳天皓笑著詢問道:“你說虎落平陽被犬欺,龍臥淺灘遭蝦戲是什麼滋味?”
不等章丘答話,笑容滿麵的陳天皓再看向張開達,卻是金剛怒目。
感受到有殺氣從眼前廢物的兩隻鳳眼裏溢出,張開達趕緊祭出自身法寶,一柄帶著褐色光芒的長槍。身形局促的他手握長槍,看著眼前突然變化的廢物,麵色緊張。不,已不能稱他為廢物,更像是一位久經沙場的獵人,剛才不過是打了個盹,現在正睜開眼睛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獵物。
對眼前的張開達,陳天皓早就按耐不住心生怒意。真當自己是泥捏的老虎,任你跳梁小醜不成?更可惡的是敢欺我師弟,找死!
陳天皓遂怒起拔劍,一劍刺出。
身後的章丘隻聞蟬鳴。眼見的一丈外的張開達借長槍禦空閃躲開,仍是斷去一條腿部,鮮血橫流的跌倒在地。身後四人不見有任何動作,身體已經寸寸龜裂,頃刻間化作一攤肉泥。
“啊!”
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的張開達蜷縮著身子,看著斷去的大腿,嘶聲哀叫。
自張開達出現,附近守山的執法宗弟子就一直注意這邊。見突生變故,皆是禦劍而來,卻又沒人敢持劍上前。
陳天皓不顧四周持劍的執法宗弟子,走近張開達後,一腳踩在他胸膛上,冷聲說道:“記住,這隻是個警告!再欺負我師弟,就是拿命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