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舌辯(1 / 3)

等執法宗弟子出手止血後,失血過多的張開達已昏迷過去,被幾人抬著帶回宗門。陳天皓沒讓章丘出麵,主動去了執法宗。

從錯愕中醒悟過來的章丘豈能眼見釀下大禍的陳天皓赴死,讓剩下幾位執法宗弟子繼續扼守關口,自己慌忙禦劍騰空直奔應天府。

“老子沒死,誰敢動我師弟!”

聽聞章丘說完事件始末,陳善道借斧禦空直撲執法宗。

執法宗弟子近兩千人,盡數居於山腳,重重疊疊的屋舍尤以宋清源的住處最為簡陋,不足兩丈寬闊的竹屋。卻是處理龍虎山繁雜事務的堂府最為宏大,能容納近百人的堂府滿是文案書櫃。同樣紮根在山腳漯河邊,緊靠著漯河河灘以青石泥土澆灌而成的演武場。每天這裏都有近千人在此接受訓練,嘶聲呐喊最是氣勢磅礴。

此時,堂府內僅有寥寥十數人,堂府外卻有近千人的執法宗弟子,各個義憤填膺。應天府弟子一劍將執法宗弟子張開達卸去一腿,還有四人化為肉泥。消息如滾雷之勢,傳遍眾人耳目。這才讓人人心有不平,聚集在堂府外,勢要撕碎在堂府內的罪魁禍首陳天皓。

堂府主位,久居的執法宗宗主的宋清源聽聞此事後,難得沒有動手立刻撕碎堂下的罪魁禍首陳天皓。看了眼少去一腿的弟子張開達昏迷不醒,再看一臉如若常人的陳天皓,宋清源更是沒有好臉色,臉色鐵青的盯著堂府內的陳天皓。

聽聞弟子說完事發前後,特別是最後那句警告,宋清源更是氣憤難平,卻一直沒有開口。深知師傅脾氣的幾位弟子平時就對師傅心存忌憚。這時候見師父不出聲,更是沒人敢開口。

靜可聞針聲的堂府內,就剩下陳天皓一人麵色如常。他自然知道自己犯下大錯,但在他思維裏,卸去張開達一條腿隻是自己對他的最小懲罰,至於剩下四人,罪有應得罷了。

為虎作倀之人,要有不得善果之心。

“啪!”

堂府內執法宗弟子一直端著心靜等師傅的發話,未曾料到等來是宋清源怒拍書案的結果。幾位扼守關口的弟子哪見過這陣勢,一時心受驚嚇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身子。

惱怒的宋清源拍下書案後,順勢起身,一手指著陳天皓,厲聲質問道:“多大仇,才使你作出如此慘絕之事?”

“辱我名聲,欺我師弟。”陳天皓不卑不亢的應答。

“就因為這事?你就拔劍奪去四人生命,卸人一條腿。”宋清源收手置於後腰,眯著有如刀鋒的細長雙眼盯著陳天皓,慢慢走近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陳天皓側頭看向讓自己渾身不舒坦的宋清源的兩隻細長雙眼,反問道:“有何不可?”

“哈哈哈!”聞言,宋清源頓時朗聲大笑。爾後,臉色陰沉的宋清源眯成縫的兩隻眼睛突然睜開,帶著萬分暴戾一手瞬間探出直取陳天皓脖頸,“那我也可以不留你,以免日後禍害世間!”

“轟!”

堂府外,有柄接近人身高的火紅大斧自天空落下,帶著震耳欲聾的巨響砸在青石泥土澆灌成的演武場上。隻見的炙熱的火光下,斧頭已深深刺進演武場,在大斧一丈範圍內青石寸寸裂口,三丈範圍內的執法宗弟子盡數被氣浪掀翻在地。

“我看誰敢動我師弟!”

一聲厲喝緊接著自天外傳來,抬頭看去,有人自天上落下。

“轟!”

又是一次巨響,虎背熊腰的一人落在大斧旁,雙腳入青石一寸有餘。有眼尖之人很快辨認出正是應天府的陳善道。在眾人驚愕眼中,陳善道起身提斧,跨步直奔堂府大門,所有執法宗弟子未敢阻攔,皆是主動避讓。

知曉來人身份的宋清源鬆開兩指,將陳天皓扔在一旁,麵色冷冽的看向屋外,厲聲喝道:“當我執法宗是什麼地?”

提著大斧一步不停的陳善道橫眉冷對,回道:“我管你什麼地,休得傷我師弟,否則我絕不善待執法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