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丘忙著解釋:“可別看你師哥現在這般頹廢,以前那可是龍虎山最有潛力的弟子,深受掌教和幾位師傅看好。隻是有次下山除魔時,出了意外。”
“什麼意外?”
章丘似乎早有預料陳天皓會繼續詢問,喝了口水後接著解釋:“你師父邵元節隻收有兩位弟子,你師哥陳善道和他親弟。在那次意外中,不僅他他喜歡的女人永遠留在了魔教,還有他疼愛有加的親弟。從那以後你師哥就成了現在這般一蹶不振。再後來,你師傅邵元節也不知為何去了秦王朝,剩下你師哥一人的天師府可謂瞬間凋零。這些年得虧掌教和淨慧師傅,你師哥陳善道才沒徹底淪為廢人。”
“原來傷疤如此慘痛,才會讓他選擇了逃避。”平時積累滿肚子的腹誹言語在這刻蕩然無存的陳天皓,對一直頹廢的陳善道多了幾分敬意。
“有你師哥在前,我就像是無病**。隻是執法宗那群頑劣,總有人見不得別人痛快。”說起這事,章丘又是掩飾不住的氣憤。
聽章丘說起執法宗,陳天皓哪能忘記上龍虎山的那天,“我也見過你師兄,在上山的那天。他們可真夠氣魄!”
“我師兄?”
“張開達!”
“他就是一混蛋!”章丘咬牙切齒的恨恨說道。
近幾年,龍虎山的確收了不少資質甚好,根基甚優的徒弟。卻少不得附近幾國的皇親國戚,特是秦王朝的王侯將相的後代,稍有資質點的子孫後代就通過關係搪塞進了龍虎山。任憑聽之任之肯定是瞞不過這些俗世中的老狐狸,但要花更多的精力去調教,誰也沒那個心思。最後隻得丟進雜事繁多的執法宗,好歹也是龍虎山小到王八,大到龍王爺都能憑借執法宗這塊招牌能橫插一竿子的身份,飛揚跋負的那些頑固誰不願意?
以己度人這種事幹得好就是聖人,魚龍混雜之徒卻總是要多上許多。
陳天皓聽陳善道說過這事,最後形容執法宗已是膿包纏身,沒有壯士斷腕的魄力,難除病根。在陳善道的言語中,對執法宗沒有任何稱讚。陳天皓隱隱擔憂,也不知章丘入執法宗是好是壞?
陳天皓又想起自己才見張開達,就被嘲諷的麵目全非。朝夕相見的章丘,難怪掩飾不住的憤恨表情,該是比自己還心中生恨吧?!
“忍!”
半響,陳天皓咬牙吐出一字,是在勸慰章丘也是在告誡自己。
良久,章丘才緩緩歎息道:“也隻能先做好這一點了。”
章丘不甘心啊!但不甘心又能怎樣?師兄陳天皓現在傷勢不見好轉,自己那點實力又能怎樣?上山至今,少有時間停止修煉的他還不是打不過人家。
你知道多少關於他的事?”
陳天皓沒少被大叔教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事先了解對手已經烙印在他腦海中。“
深知陳天皓性子的章丘,沒有問他這話的意思,開口吐露自己所了解的情況,“大秦東北韓國人氏,家父位及高官,有個好師傅推薦而來。上山五年,剛過二十的年紀,已是執法宗實力前二十的實力,一隻腳踏進大師境界。”
似乎感受到章丘的低沉,硬擠出笑臉的陳天皓出聲安慰:“別灰心!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步走。由著他先嘚瑟,咱心裏記著就是。等實力夠了的那天,在抽他丫的沒話說。”
抬頭白了眼還不忘囉嗦的陳天皓,章丘再次歎息:“現在是指望不上你了!”
陳天皓哪會不清楚章丘,除了失望就剩下尊嚴支撐著他。陳天皓自己何嚐不在歎息,這狗娘養的傷都個多月了,還沒見絲毫好轉。師傅療傷後說過,自己身體器官已經無礙,礙在已觸動根基。再要與人動手,非得是傷勢痊愈不可,否則道法一途可就危險了。
“會有那麼一天的!”陳天皓信心十足的說道。
陳天皓至始至終都相信大叔的眼光,或者說是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