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鴛的怒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你不長眼睛啊!”

吳嬤嬤的脖子一縮,訥訥道:“鄭小姐,是你先停下來的……”

鄭鴛冷笑一聲:“你真是好大的架子,不僅背地裏非議主人家的事情,還頂撞客人,不知道是什麼禮數!”

鄭鴛疾言厲色,吳嬤嬤一時間也不敢反駁,隻敢低著頭,一臉的忿忿不平的模樣。

鄭鴛見她不語,但臉上擺明著是一臉的不服之色,鄭鴛的火氣更大了。

“你這是什麼臉色?皇後娘娘賞的奴婢也是奴婢,你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

鄭鴛的脾氣火爆,又是家中嫡幼女,從小養尊處優,沒有一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吳嬤嬤這是撞到槍口上了,本來她誠懇一些,同鄭鴛道個歉,鄭鴛看在江雲舒的麵子上便也就罷了。

偏偏她又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撇撇嘴的模樣,還拉著她都丫鬟扯東扯西的,徹底點燃了她的怒火。

周圍的賓客聞聲紛紛圍了過來,鄭鴛指著吳嬤嬤,將剛才聽到的話複述了一遍,眾人麵麵相覷,皆驚訝不已。

江雲舒勾唇一笑,匆匆趕來,了解情況後,她先向鄭鴛道歉:“鴛兒,你別生氣吳嬤嬤是皇後娘娘派來幫我的,這……這樣,我同你道個歉吧。”

說著,江雲舒朝著她就要福身行禮。

鄭鴛大驚,連忙把她給扶了起來。

“雲舒姐姐,她,她就算是皇後娘娘派來的人,可也不能因此就主次不分,在背後嚼主人的舌根!”

話音剛落,人群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吳嬤嬤的那些閑話,被擺到了台麵上來,眾人臉色各異,都等著看江雲舒的笑話。

草萱和流煙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如果江雲舒被流言所擾,那衡王定會厭棄了她,那她們可就有機會了。

思及此,草萱上前一步替吳嬤嬤說起了話:“側妃息怒,吳嬤嬤也是聽了外麵那些流言,心裏才嘀咕了幾句,這都是外頭的事,還請側妃饒過她。”

流煙見楚行如此說,也不甘示弱地走上前一步迎合道:“是呀,側妃你就別怪吳嬤嬤了。”

草萱的臉上閃過一絲沾沾自喜的神色,江雲舒性格軟弱,最是好說話,她一定不會因此責罰自己的。

江雲舒唇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銳利。

該收網了。

“近日外頭流言紛紛,說我與衡王在長安侯府時便有了首尾,實乃無稽之談,若是說說書便能定了人的罪,毀了人的清白,世上還要官府做什麼?”

“雲舒說的不錯,本王查抄了說書的人,實乃無稽之談,為了博人眼球,而胡編亂造,若是再有人敢以流言蜚語傷人,那就是在辱罵本王,本王絕不會輕饒了他!”

楚衡大步走了進來,護在江雲舒的身後,他的手托在她的背上,給她作為靠山。

楚衡睨了一旁的吳嬤嬤一眼,眼神冷冽,目光銳利,吳嬤嬤立刻腿軟了幾分,一骨碌跪了下來。

“王爺息怒,老奴,老奴……”

雖然江雲舒平時最好說話,可楚衡是從金國廝殺回來的質子,他身上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寒冷氣息,往那一站,便讓人生畏。

“拖下去,杖責五十,丟到莊子上去。”

楚衡冷冷的開口,吳嬤嬤的心頭一顫,連忙跪地求饒,希望江雲舒能心軟放過她。

可江雲舒卻是冷冷地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