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握了握江雲舒的手,江雲舒報之以他一笑,二人攜手回了席上。

楚衡是男子,席麵在另一邊,便安撫地握了握她的手:“有什麼事就派人來知會我。”

江雲舒笑著點了點頭,目送他過去。

她側頭看向琴娘,低聲道:“吳嬤嬤呢?”

“吳嬤嬤在後院幫忙,隻是……”

江雲舒抬了抬眼皮:“什麼?”

“她嘴巴碎,說……說今日來的大多都是看笑話的人,偏偏側妃還要把人請過來看笑話。”

江雲舒勾唇,說書一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雖然還不至於有人在她和衡王麵前提起,但是輿情愈演愈烈。

她怕連累了楚衡,此事定是要做個了斷,不能讓謠言傳的滿天飛。

“讓她去前院接待客人。”

琴娘愣了一下,猶豫道:“啊?可是她嘴上沒個把門的……”

“去。”

江雲舒的語氣不容置疑,她已經感覺到身邊陸陸續續的朝她投來或探究或嘲諷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許儀慧和楚蘭郡主在嚼舌根。

她也是頭疼的很,這一對小姐妹,自在閨中之時就與她不對付,她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哪裏惹了她們。

江雲舒默默歎了一口氣,餘光看向前院之處,吳嬤嬤迎來送往的,正接了鄭國公家的小女兒鄭鴛進來。

鄭鳶看了她一眼:“我要去更衣,你帶帶路吧。”

吳嬤嬤連忙應道:“誒,好嘞。”

“這邊就是了,鄭小姐。”

鄭鴛微微點頭,留下兩個丫鬟在門口。

吳嬤嬤的眼睛一轉,同她們搭起了話:“誒,外頭的傳言你們聽說了嗎?”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豈能不知呢,傳的沸沸揚揚的。

吳嬤嬤“嗐”了一聲:“我是皇後宮裏賞下來的,我也是關心咱們側妃,你說外頭的流言傳成這樣……唉!”

其中一個丫鬟大著膽子與她搭起了話:“可不是呢,我們家小姐也聽說了,誒,你說這是真的嗎?”

“那我這個做奴婢哪能知道呢,不過我聽說啊,這成親之前,衡王殿下還親自去江南側妃外祖家請她回京呢。”

小丫鬟倒吸了一口涼氣,那……

難道說傳言說他們二人在長安侯府時便對上了眼,所以……

“聽說當日衡王便是……便是為了讓側妃和離才主張修改了和離律法,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嘛!”

說著,吳嬤嬤激動了起來,雙手一拍,言之鑿鑿的樣子。

鄭鴛從裏頭出來,看見三人聊的火熱,眉頭微蹙:“走吧。”

方才在裏頭之時,她也聽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話,她心頭憋著一股氣,雲舒姐姐定不是這樣的人。

何況當日在長安侯府老夫人的壽宴之上,李勳皓和陳思琪就明目張膽的行苟且之事!

那個畫麵,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鄭鴛心中雖然對吳嬤嬤憋著一口氣,但還是念在是江雲舒一手操辦的宴會,她也不想在人家的地盤上動怒,免得壞了這場宴會,隻想著私底下提醒提醒江雲舒就是了。

隻可惜,她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換來吳嬤嬤的安分守己。

吳嬤嬤在身後還不停的同她的兩個丫鬟竊竊私語,一副市井婦人的嘴臉。

鄭鴛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停下了腳步,吳嬤嬤一個沒有察覺,竟直勾勾地撞到了她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