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他眯起了眼睛,朝我靠了過來,聲音越來越曖昧:“回去別說草裙,要我全脫了都可以。”
“那就算了。別指望原諒了!”
他咬咬牙:“別逼我。”
“我就逼你了!”
“阿清!”他攥緊我的手腕,睥睨著我,幽幽地問:“今天晚上不想睡了,嗯?”
我沒吭聲。
“把你嬌慣得上天了,嗯?”他執起我的手腕,放在唇邊慢慢地啃著,用那雙吊眼瞄我:“我倒是可以跳,但看我跳草裙舞代價很高。你果真付得起?”
鬧了一會兒後,盛華延又去找那群原住民,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學會了人家的打招呼方式,領著我把能見到的人都見了一遍。然後把小猴子借來了,叫小猴子跟著他學那些無聊的動作。
猴子是很聰明的動物,不一會兒就學會了抱拳,盛華延企圖讓人家打滾,人跑去撿了個石頭砸他腳。
玩了一會兒,我們帶著兩隻椰子和一些水以及生肉打道回府,盛華延為了報答人家,把我脖子上的金項鏈送給了拎著長矛的那位。
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有點累,盛華延以為我是心疼東西,安慰道:“回國我給你重新買一條,你喜歡什麼款?鑽石?寶石還是玉石?”
回國?
我一愣,隨即道:“隨便。”
“你好像不喜歡玉石。”他瞅瞅我的手腕,低聲說:“以前給你的翡翠也不見你戴,寧可帶這種地攤貨。”
我腳步一停,忍不住看向他:“翡翠被莫姨買走了。”
盛華延露出了愕然:“她買走了?多少錢買走?”
“三萬。”
“你知道它本來多少錢嗎?”
“三十萬。”
莫姨告訴過我。
盛華延卻搖了下頭:“起價三十萬。”
接下來,我們誰也沒有再講話。
回去時,Lou和Kaye很興奮的告訴我們,三個被浸濕的手機已經烤幹,盛華延的程度最輕,剛剛已經開了機,聯絡到了遊輪,已經有小艇在路上了。
趁著這點時間,我們把肉烤來吃了,椰子不好處理,也就沒弄。
很快,遊艇來了,是新郎,說早就發現我們丟了,手機定位又找不到,嚇得都快昏過去。
終於順利地回到了遊輪上,今天這樣折騰,我們幾個都很累了。盛華延找廚師把椰子給我開了,拿椰子肉煮了晚餐給我,野外的東西很新鮮,今天活動量這麼大,我的身體雖然今日裏見好,吃過飯也已累暈了。
睡到半夜時,我漸漸覺得覺得身邊越來越熱,睜眼一看,果然是盛華延又在抱著我。
我正要推他,突然聽到他悶哼了一聲,竟然就被我這麼推到了一邊。心裏覺得不對勁,便開了燈,見他臉色嫣紅,摸他的額頭發現有點燙,像是有點感冒。
我趕忙去找來船上的醫生給他看,看了一會兒臉色一變,說:“不是感冒,是中毒了。”一邊仔細檢查一邊問我:“你們出去時有受到過傷嗎?”
“沒……”我想起來了,那個長矛:“我們遇到了原住民……”
剛開了個頭,盛華延已經清醒過來,抬了下手,又放了下去,道:“幫我把衣領解開。”
我連忙解開他的衣領,才發現他躺下時連衣服都沒換,仍穿著白天的黑襯衫。解開之後才發現他胸口上有個細小的傷口,耽誤這麼久,已經有些潰爛了,周圍也在發黑。
醫生一邊檢查傷口,一邊問他:“是原住民的武器上的毒液?”
“嗯。”盛華延低喘著說:“之前一直沒什麼感覺,應該不嚴重。”
醫生檢查了半天,也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也還好,把傷口清洗一下應該就好了。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你還是要先回去,到最近的醫院看看,有些毒發作起來非常緩慢,但非常致命,不要耽誤治療時機。”
盛華延點了點頭:“我知道。”
醫生走時叮嚀我要看著他發燒的狀況,並且去通知遊輪到最近的港口靠岸。
我便拿著冰袋和體溫計盯著他,盯了十幾分鍾,見他還圓溜溜地張著眼睛,就問:“是不是在痛?”
“不是。”他搖頭,握住了我的手:“已經不痛了。”
“真的不痛了?”
“真的。”他道:“都洗出去了。”
“不痛你就閉上眼睛睡一會兒。”我看著體溫計,發現還是低燒狀態,便說:“我找酒精幫你擦擦。”
“不用,發燒是解毒的。”
“燒傻了怎麼辦?”我拉開他的手,拿來酒精,在他身上擦了擦,見他眯起眼睛,頓時覺得好笑:“舒服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