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萊的早晨很寧靜,鳥語花香,空氣中有熱帶樹木的腥甜味。季澤同睡得很好,一覺直睡到日曬三杆。

突然之間回到一種比較正常的生活,無煙無酒無女人,讓他覺得非常不適應,好像過去的種種皆屬夢幻,人生二十幾年突然被簡化成了幾天。

醒來的時候藍釉已經不在身邊了,但是他的工裝褲還在床邊。昨夜纏綿到最後,兩個人都累了,季澤同也沒來得及穿衣服就光溜溜的睡了過去,藍釉想必也是一樣。

那家夥……難道穿著內褲就跑出去了嗎?季澤同看著藍釉還堆在床邊的褲子想。

他拿過自己的衣服來穿,一邊穿一邊抱怨這身衣服已經穿了好幾天都酸臭了,窗戶突然被人敲響。

季澤同拉過毯子蓋住半截身子,把窗戶打開,藍釉簌的聲跳了進來,動作那麼快,季澤同還沒看清楚,他已經坐在床邊,手上拿著一隻蓮霧,津津有味的吃著。

大概是剛剛洗過蓮霧的關係,藍釉的手濕漉漉的。季澤同看到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下麵一條花花的熱褲,活脫脫一個熱帶小哥範兒。

季澤同索性大剌剌的倒回床上,嫌棄的拿腳撥了撥自己的衣服,說:“小爺沒衣服穿了。”

藍釉說了聲“收到”,立馬變魔術一樣從T恤裏掏出來一套和他一樣的衣服,說:“陛下,請更衣。”

小季爺懶洋洋的抬起一隻手來,示意:幫老子更衣。

藍釉把T恤拿起來,卷到領口處拉開,從季澤同的頭上套進去,然後抓著他的一隻手從袖子裏拉出來,季澤同自己穿好了另一隻袖子,藍釉又把大花褲拿起來,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哎呀,忘記給你拿內褲了……”

季澤同皺了皺眉頭,然後說:“算了,就這麼穿。”

“真的啊!”

“嗯。”

他抬起一條腿壓在藍釉的大腿上。藍釉摸著季澤同光溜溜的大腿,雪白的皮膚像最好的綾子,觸手滑膩,過雨不沾,他的體毛淡而軟,腿型筆直修長。

難怪季澤同喜歡穿西裝,他這樣的腿型,最容易把西裝穿出衣架子的風味。

藍釉的手在季澤同腿上逡巡撫摸。被小季爺覺察過來,一巴掌打在他手上:“別亂碰。”

“怎麼了?你硬了?”藍釉曖昧的湊上去,“小季爺早上例行公事沒有?”

薄薄的毯子蓋在季澤同腰腹上,他一條腿伸出來壓在藍釉身上,另一條腿藏在毯子裏。壓在藍釉身上的那條腿一直裸露到大腿根部,再過去一點,有微微的鼓起。

藍釉一手攬過季澤同光溜溜的肩膀,另一隻手隔著毯子按上去,輕輕的幫他揉弄。

季澤同舒服的躺著,任憑藍釉揉弄。藍釉一邊用指尖挑逗,感受手中的東西慢慢脹大,變硬,一邊在季澤同的耳邊說:“你呀,最沒有節操了,誰對你好,伺候得你舒服,你就在誰的身邊呆……不知道怎麼會裝得那麼癡情的。”

小季爺隻是傲然微笑著,嘴角彎成一個邪邪的弧度,說:“那也是有人願意伺候。還有,老子才沒裝。小爺從來不裝逼。”

“唉……所以我們這些心甘情願伺候的人,就隻能被你吃的死死的。”藍釉假裝無奈,撩起他的衣擺撫摸,在季澤同的脖子上落下一個個吻。

伺候人還真是個技術活兒。說實話,藍少爺以前可都是被伺候的那一個,那些水靈靈嬌豔豔的姑娘,排好隊在他麵前供他挑選,一抓一大把的。隻是藍家的家教有一條,就是當心女色,所以藍釉不怎麼濫。現在冷不丁的攤上一個男人,他一開始也覺得很無措,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這個人爽,好在自己也是男人,照著姑娘伺候自己的那一套來,也錯不到哪裏去。

季澤同眯著眼睛躺在床上,手指鬆鬆的抓著藍釉的頭發。藍釉拉起他的衣服,吮吸著懷中人胸前那兩點。然後舌頭慢慢往下,劃過他的胸口,劃過胃部,劃過小腹,在肚臍上繞了一圈,繼而慢慢的接近了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