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不再說話。
白無常一直坐著沒動。
楚塵好奇，點燃了油燈。
就見白無常正處於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
她全身虛汗，不自覺的張著嘴，雙眼發空。
就像高亢的情緒結束後，那種沉浸在餘韻中，久久無法自拔的狀態。
良久，白無常輕輕舒了一口氣。
楚塵不確定的問道：“你剛才是……爽了？”
白無常沒有理會，走到了屏風後。
屏風後有她用過的洗澡水。
還沒有涼透。
不一會，就傳來嘩啦嘩啦的洗澡聲音。
又過了片刻，白無常換了一身衣服，從屏風後走出來。
神清氣爽。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通透。
她看了楚塵一眼：
“如果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楚塵道：
“美女，你也不想你是變態這件事，被別人知道吧？”
白無常嗖的跳過來，染血的哭喪棒點在楚塵的胸口。
眉毛倒豎：“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大不了殺了你我就自盡。”
楚塵輕輕撥開哭喪棒，道：
“有話慢慢說，何必動刀動槍呢？”
真沒看出來，白無常還是個要臉的。
白無常可能心情比較愉悅，在楚塵旁邊躺了下來。
看著天花板，說道：
“其實我不殺人的時候，還是挺正常的。”
楚塵拍馬屁道：“不但正常，還很美呢。”
“但我就是控製不住，八歲那年，母親絮絮叨叨，我心中忽然就升起一個念頭，不如殺了她，我看了一眼哥哥，明白他和我心意想通，我們就一起把她推進了井裏。
十歲那年，父親中午種地，沒有回來給我們做飯，我們怨氣升騰，當晚就給他下了老鼠藥。”
楚塵想附和兩句，結果說不出來。
他發現自己還是有底線的。
白無常道：“我們對天地間所有的娛樂都提不起興趣，隻能殺人為樂，教主說，我們天生就是為幽冥教而生的。”
楚塵閉著眼睛在思索。
白無常見他不說話，問道：
“被震撼到了？世人渾渾噩噩，太過愚昧，無法接受認知以外的東西，你也不過如此。”
楚塵睜開眼，眼神中閃爍著點點微光。
“我能理解。”
白無常冷笑：“大可不必敷衍我。”
楚塵道：
“人大概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獵手，一種是獵物，你們兄妹明顯就是獵手。”
白無常眼睛一亮：“獵手，我喜歡這個詞。”
楚塵問道：“你哥哥也和你有同樣的癖好嗎？”
白無常高興之下沒有多想，答道：
“是的，我們是龍鳳胎，心靈是同步的，如果同時殺人，快樂會翻倍。”
楚塵盡量保持自己的呼吸平穩。
因為他快要笑出來了。
他的眼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生機已現。
楚塵看向不遠處地板上的屍體，問道：
“這年頭，還有敢主動招惹你們幽冥教的？”
白無常道：“東海群島的羅刹鳥，收攏了和我們幽冥教有仇的人，天天不自量力的來殺我們的弟子。”
楚塵奇道：“羅刹鳥？是人是鳥？”
白無常道：
“羅刹鳥當然是鳥。
化神境初期的實力。
已經殺死我們兩個元嬰，四個金丹。
她喜歡啄人眼球。
弄的我們幽冥教人心惶惶。
就連教主也拿它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