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元柏滿臉黑線,任飛兒笑得開懷,想起一件事於是說,“剛好今天上午沒什麼事,你上午去哪裏我陪你吧,然後我們一起去看看翌,我想當麵告訴翌,我們在一起的事,也好讓翌看看你,你以後欺負我我就讓翌來嚇你。”
心裏‘咯噔’一下,藍元柏鬆開手,“我要去的地方暫時還不能告訴你,過幾天我再陪你去看翌好不好?”
任飛兒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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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姐,您真的好美!而且這件婚紗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待會兒新郎官要是看到你的樣子,肯定會驚得說不出話來。”
任飛兒禮貌地笑笑,像這樣的話,隻怕每位來這裏的試穿婚紗的新娘,都會得到這樣的誇獎吧。不過,她說的也不全都是假話。原本還擔心婚紗腰太細,自己沒辦法穿上,沒想到剛剛好。靜靜看著鏡子裏自己,婚紗是摸胸的,但並不暴露,修身的婚紗將她修長的身體完美無瑕的襯托出來,胸部那裏外麵有一層蕾絲,繡著清雅的玉蘭花。腰身下也用鵝黃色玫瑰型的花點綴著,後麵是一米五的拖擺。
原本店員要給任飛兒施粉的,被她拒絕了,也拒絕了那些裝飾品,可是現在的她依舊美得不可方物的自己,連她都不敢相信鏡子裏的是自己。
“任小姐,”看到出神看著鏡子的任飛兒,店員輕聲提醒道,“我們該出去讓新郎官看看自己的新娘了。”
說完,跟另一個店員使了下眼色。她立即過去將布簾拉開,而先前的店員細心地過去將拖擺隨著任飛兒的動作改變了下放下,走下台階後,朝坐在一邊看雜誌的藍元柏喊道,“藍先生,你的新娘子出來了。”
不經意地抬頭,在看到穿著婚紗緩緩走向自己的任飛兒時,藍元柏像被點了穴一樣愣在當場。很快恢複過來。他放下雜誌,起身,用相同緩慢地步伐慢慢走向她。這就是她的新娘,可是,她真的會是他的新娘嗎?
“飛兒,你好美!”藍元柏輕輕托起任飛兒的手握在手心裏,深情地注視著她,許久才柔聲說道。
從婚紗店出來,任飛兒一直在埋怨藍元柏要將婚紗給她買下來。那件婚紗她確實喜歡,可是太貴,要一百五十萬,而且結婚隻穿一次。也就是除了結婚當天,那一百五十萬就要壓箱子底了。
“好了,別生氣了。”偏頭看了下自古生悶氣的任飛兒,藍元柏說,“我不希望自己的新娘子的婚紗還有第二個人穿。而且你也不用擔心婚紗沒用處,等以後咱們女兒長大,讓她結婚時再穿。”
生氣的任飛兒完全沒聽懂他說了什麼就悶悶地哦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瞪著他,“誰要給你生女兒?”
“你不給我生給誰生?”
忽然聽到後麵有人叫自己。任飛兒和藍元柏一起轉過身,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往這邊走來。
“怎麼,老同學,幾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我可是一點沒忘記你啊。”見任飛兒似乎真的不記得自己,孫楊傑歎息了一下,“哎,好歹當年我也給你寫過五封情書,你竟然就這樣把我忘了,叫我情何以堪呐。”
五封情書?看到他扶著額頭痛心疾首又是搖頭又是歎息的樣子,任飛兒終於想起來,“你是孫楊傑?”
孫楊傑頓時打了一個響指,“老天保佑,你還記得我是誰,也不枉費我當年追了你那麼久時間。”
任飛兒淺淺一笑,想起當年他拿著情書站在自己麵前表白的樣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幽默風趣。”
孫楊傑哈哈一笑,“你是想說,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臉沒皮吧。”接著又說,“幾年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
狀似不經意地看了藍元柏一眼,發現他就是那天在洗手間遇見的那個人時,微微一怔,很快恢複,揚揚下巴,“不給老同學介紹一下?”
任飛兒失笑,“我男朋友,藍元柏。”接著又跟藍元柏說,“這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孫楊傑。”
兩人點了下頭。孫楊傑說,“這周末同學會你回來的吧?前幾天遇到老班,她說她給你打了電話。說實話,這些年不見,大家都想見見你。現在既然回來了,有時間的話就出來聚聚吧。”
接著補充道,“允許攜帶家屬。”
這些年她也時常懷念從前的青蔥歲月,也想聯係他們,隻是怕他們提起任翌,才一次次退縮。可是現在……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任飛兒點頭說,“好,這次同學聚會我會去的。”
孫楊傑點頭,“那現在能不能把你電話號碼給我?”等任飛兒寫下電話號碼給他,他也取了名片給她,然後說,“那我先走了,地點定了給你電話,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