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的愛上她了?(1 / 2)

“對方是誰?”她當然不會懷疑盧靖鬆會出賣自己。

“邵劍鋒。”

聽到這個名字時,任飛兒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起伏,好像早就預料他會知道自己到一樣。她平靜地端起紅酒喝了一口,看著屏風發了好一會兒呆,才看向盧靖鬆,輕輕地說,“我跟他確實認識,可是我不想接這個案子,所以後麵的事還是要由你去處理。但是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就是念翌。”

盧靖鬆點點頭。

幾年的相處,每次兩人見麵說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對任飛兒的為人多少還是了解的。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他打電話給她,隻要她有時間一定不會推脫,就算拒絕也是幹淨利落。然而這一次,在等待她回答的時間裏,他看到她臉上從未有過的悲傷和痛苦,似乎內心在掙紮著什麼。

“哎,可惜這麼大的案子了,好幾百萬呢!”盧靖鬆一副痛心疾首地看著任飛兒,“飛兒,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了。這次我可是因為你損失了一大筆生意,以後我要是沒錢吃飯肯定上你家討飯去,你可不許把我拒之門外啊。”

任飛兒知道盧靖鬆是故意的,笑了笑,很配地說,“我一定好酒好菜招待你,等你吃飽喝足再把你掃地出門。”

盧靖鬆啊的怪叫一聲,“有你這樣的人麼?我可是一直拿你當妹妹對待的。”接著捂著額頭,說,“你竟然這樣對我,叫我情何以堪啊!”

“大哥,我覺得你可以轉行當演員。”藍元柏看了下盧靖鬆,淡淡地說,“這麼好的演技,不當演員多可惜。”

盧靖鬆瞪了藍元柏一眼,接著又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喜地睜大眼睛,“我有多久沒聽到你開玩笑了?我還以為藍元柏‘死’了就再活不過來了,原來也會死而複生啊!不錯不錯,作為大哥,看到你這樣真的很欣慰。”

藍元柏看了下盧靖鬆,自顧喝著紅酒,不再多說什麼。而任飛兒,在聽到盧靖鬆那番話後看了下對麵一臉自若的藍元柏,好像盧靖鬆剛剛說的那個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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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元柏看了下從上車一直沉默的任飛兒,想起剛才的一幕。從餐廳出來盧靖鬆特意讓他替自己把任飛兒安全送回家,跟他說,有些事過去那麼久也是時候放下了。又說如果他喜歡飛兒讓他好好把握,跟他說飛兒真的是個好女人。

為什麼武逸楠跟盧靖鬆會跟他說相同的話?他真的愛上任飛兒了嗎?藍元柏笑著搖搖頭,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麻煩你在這裏停一下,我想下車。”任飛兒轉過來看著藍元柏,不知道怎麼回事,車子裏裏的沉默竟然讓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下車?在這裏?你確定?”不等任飛兒說話,藍元柏繼續說,“這裏不能停車。”他用眼睛指了指外麵。

任飛兒哪裏管得了現在是能停車還是是不能停車,她一手用力按著胸口一邊喘著氣說,“我說停車!我要下去!”

“你怎麼了?”看到任飛兒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藍元柏也顧不得是不是能停車,方向盤往左邊一打,在路邊停下來,“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聲音裏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著急和擔憂。

“沒事。”任飛兒吃力地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拿著包包下了車,誰知道還沒站穩腳就倒了下去。為什麼她的心突然這麼難受這麼痛?

藍元柏一驚,連忙從車裏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從那邊繞過來,把任飛兒扶起來,“現在送你去醫院吧,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不用。”任飛兒癱軟地靠著藍元柏,無力地擺了擺手,然後站起身推開元柏,踉蹌地朝對麵的長椅那裏走去。

藍元柏皺了皺眉,轉身,又轉過來過去扶著任飛兒去椅子上坐下後便離開了,然而卻又在走了幾步後停下來,看著靠在長椅上的任飛兒。遲疑了一下走過去,脫掉自己的外套給飛兒披上,讓她靠著自己。看著安靜靠著自己的女人,藍元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來,為什麼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會覺得心疼,而且是如此的清晰。

難道……真的愛上她了?藍元柏看著靠著自己,被滑下來的頭發遮住整張臉的任飛兒,可是,有可能嗎?他的心早被另一人占得滿滿的,即使那個人離開這些年他心裏那個人始終隻有她,又哪裏還有別的位置給其他女人?是憐惜吧,畢竟他們都是在愛裏受過傷卻不肯死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