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煌鈺滿意了。
孩子總是向著生育她的那個人的。
一旁的若煙低聲提醒:“君上,可以開始了。”
底下的人摸著弓已經躍躍欲試,燕於飛甚至和赫連瑾攀談起來。
終於逃過燕煌鈺超絕敘舊的燕棲夜盯著場上的兩個人,心想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國關係有多好。
下麵的氛圍並沒有上麵的人想的那麼好。
底下的赫連瑾拒絕了燕於飛根據她的擅長為她推薦的弓,轉身換了款輕的。
燕於飛拿著自己專屬的弓,見赫連瑾的選擇好奇地看了兩眼。
這人不是擅長大的弓嗎?
這是準備藏拙?
一旁隨時戒備對方可能進行刺殺的燕以熙也分神看了兩眼。
燕於飛把手底下的弓推了過去:“十九王女不是最擅長重弓麼?這把雖然做工不及蘭達工匠作品,玩玩還是可以的。”
赫連瑾瞥了那把幾乎和她常用的一模一樣的弓一眼,感覺著這場上千百道視線,心裏暗罵凰國人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喜歡把別人的底褲給翻個底朝天。
她還以為隻有燕棲夜那樣天天陰暗地活在角落裏的家夥喜歡幹這種破事。
結果是家族遺傳嗎?
她們的母神鳳凰有這種毛病嗎?
鳳凰不是光明磊落的神明嗎?
站在燕棲夜肩膀上的鳳凰打了個噴嚏,總感覺有人在不敬神明。
“沒想到三殿下對在下如此了解,在下當真是受寵若驚。不過三殿下也說了,玩玩罷了,沒必要動真格。這弓這麼重,拿著也費力,還是這把好。”
把她的話聽了個完全的燕以熙挑眉。
重?
就那把弓?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天天在戰場上拉著自己那把弓百發百中的,連天上的鷹也能射下來。
估計是在藏拙。
燕以熙掃了眼台上不知道在和自家四皇姐說什麼的燕煌鈺,沒有放下警戒。
要知道那就算是把輕弓,把箭射到上麵的方位置,也已經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得繼續盯著她。
另一邊赫連瑾單手拿起弓,隨手從一旁的侍從手裏揀了根箭搭在弓上,隨手一拉。
正中靶心。
燕棲夜悄悄咽了個哈欠。
就那靶子,照赫連瑾的水平,和貼赫連瑾腦門上沒區別。
隻不過這人平日最喜歡炫技,到了她母皇麵前怎麼突然乖乖開始藏拙了?
這可不是她的風格。
燕煌鈺也看出了赫連瑾的收斂。
“王女看來還是不太適應凰國水土。”
[讓你母皇撤掉點侍衛就適應了。]
[那怎麼行?]
“許是作為客人不好蓋住主人家的風頭,表達的是對母皇的敬意。”
[其實是這裏的人都太菜,沒必要宰牛刀殺雞。]
[你這麼說,我五皇妹可要難過了。]
燕煌鈺笑了笑:“哪有這種客人讓主人的道理?於飛是個懂事的,應該會和王女說明白的。”
燕棲夜:......
若是你不把人家弟弟當彩頭的話,燕於飛可能會“懂事”些。
說起來,一向和個花孔雀一樣到處開屏的赫連瑾拿這玩笑一樣的玩意,不會是想之後把她拉下水吧?